他還覺得,今天的工作麵試,自己表現的相當不錯。怎麼這會兒,就變成了大家眼中的“殺人嫌疑犯”呢?
他後悔不已,懊惱不已,也害怕不已。
“特調組”警員們,同樣也還有疑慮。
怎麼會有凶手,傻得將自己手寫的勒索信,用防水膠帶封存在受害人的嘴裡呢?
這是生怕警方找不到證據啊。
法醫處也給出了客觀的評價,照道理,如果朱俊真的把陳澤林帶到了自己的車上,以對方當時的傷勢來說,絕對不會隻出現這樣一塊的血跡。
“隊長,朱俊車上的血痕,實際上已經凝結成了血塊。如果不是他拋屍時從垃圾袋中不小心滲漏的話?
那就是,被人故意放入車中,並且用力抹開的。”老胡說。
“嗯,也就是說,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贓給朱俊?”廖捷說。
可是?有誰能夠辦到這一點呢?
“的確有這個可能,凶手分屍時佩戴有手套,我們沒有在屍塊或者那塊膠帶上,找到可疑的指紋。
他很有可能是在處理腰包時,發現了朱俊的那封勒索信,並且加以利用。”
警員們也在懷疑,是不是有人順水推舟、故意將嫌疑轉嫁到了朱俊的身上。當然,這小子並非完全無辜。如果不是他自己心懷不軌,人家也賴不到他的的頭上。
會議室裡,氣氛嚴肅。
車上的血跡到底怎麼來的呢?這是偵破本案的關鍵線索與命題。
“繼續調查死者陳澤林的社會關係,和他這次到碧波後的行蹤,精確到每刻鐘。還有...朱鵬受傷截肢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人知道嗎?”
廖捷沉聲說到。
思考片刻後,他立刻讓警員們兵分兩路。
一隊,負責徹查嫌疑人朱俊的行蹤;另一隊,則繼續調查死者陳澤林的情況。
東城大橋下,沿河的車道上,每天都有來來往往的小車。因為河岸較長,不可能設置全線的監控,警方想要鎖定拋屍者的身份。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技術手段。
“小何,朱俊的狀態好了一點沒?”下午時分,廖捷詢問起偵查進度來。
何晴點了點頭,“好很多了。沐沐他們也對那輛小車進行了檢查,並沒有發現車窗、車門有被撬動或者破壞過的痕跡。暫時還不確定,陳澤林的血跡,是怎麼跑到他車上的。”
“行,我去跟他聊一聊吧。”
“嗯。”
廖捷推門走進審訊室,“朱俊,我是刑偵隊長廖捷。”
“廖隊長,我已經說了好多次了。
陳澤林真不是我殺的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審訊室裡,朱俊茫然又無奈。
“嗯,我現在需要你仔細的回想兩件事情。”廖捷淡定的說到,“隻有找到線索,我們才能還原真相,才有可能幫你洗脫嫌疑。明白嗎?”
朱俊連連點頭,“嗯嗯,明白。要我回憶什麼,您說。”
“你去找過陳澤林的這件事,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沒有啊~”
朱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