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名成年女性,臉色已經發青,難以準確判斷年齡。
她留著一頭棕色的披肩發。被發現時,上衣淩亂、下衣失蹤。脖子上有兩道明顯的手指勒痕,手腕、胳膊和胸前,都有明顯的抵抗傷。
“怎麼樣,老胡?能判斷死亡時間嗎?”帶隊的姚大龍問。
“嗯,從肝溫和體表淤青來看,死亡時間在16小時至20小時之間,也就是在周五淩晨至周六上午發生的事兒。
剛剛我們還在死者的背部發現了兩處刀傷,但傷口不算深。她的致死原因應該還是被正麵掐脖後、造成的機械性窒息。
還有,死者被侵犯過。而且...凶徒並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我們采集到了多處精斑。”老胡低聲說到。
姚大龍麵色一凜。
看來,這案子很有可能是見色起意後的殺人逃逸。
“辛苦了。我先跟廖隊彙報一聲吧。”
“好,我這邊,還得一會兒呢。”
警員們封鎖了現場。
這裡已經荒廢多年,園區內壓根就沒有什麼監控攝像。凶徒有可能是從各個方向進來的。隻是,這地方畢竟是個廢舊的公園。平時很少會有人、特彆是女性,會獨自前來。
調查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份,以及她來這裡的原因。
“大龍哥,這裡發現了一個女士皮包!”
“我看看。”
在粉黛花海中搜查線索的警員們,陸續有了發現。
一個白色的皮包,以及一條棕色長裙被陸續發現。距離死者遺體被發現的地方,還不到200米。
法證人員立刻將它們小心的整理與保存。
“皮包裡有證件!”
這個皮包沒有被暴力撕扯的痕跡,裡麵還有八百元的現金鈔票,以及身份證件、銀行卡等若乾財物。但女人的手機,並沒有被找到。
“許瀟瀟?33歲...”
姚大龍拿著那張身份證,遞給了老胡。
死者遺體雙眼緊閉、膚色發青,猛一看,與登記照上的年輕模樣,似乎不太相像。
姚大龍有些吃不準。
“是她,麵部骨骼走向一致。身份證上的照片,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了。現在她發胖了一些,下頜有些圓潤。”老胡卻點了點頭。
“行。她的皮包裡還有麵包卡、編程課以及書店的兒童套卡。看來,這是個年輕的媽媽啊。”
姚大龍歎了一口氣,十分不解:
她怎麼會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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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警局內,“特調組”正在召開案情碰頭會。
因為在現場發現了證件,這一次,死者的身份得以快速的確認。
“許瀟瀟,碧波市人,就職於天藍文具製造有限公司,是一名行政主管。她與前夫魏錦明5年前離異,如今獨自撫養一個十歲的兒子。家住二環邊上的向陽路小區。”何晴說到。
廖捷問,“孩子現在在哪兒?”
“在他爸爸家。上周五是魏錦明母親的60歲生日,之前兩家人就溝通好了,這個周末,孩子待在魏家。
周五放學後,就是魏錦明直接開車從學校接走的。當時,他還跟許瀟瀟通過電話確認過。許瀟瀟則是在當天傍晚六點離開了公司,穿的,也不是她遇害時的這身衣服。”
同一時間,姚大龍他已經帶隊來到了向陽路小區。
這裡交通便利。許瀟瀟和兒子魏必,就住在這裡的三單元。那套二室一廳,是在離婚後她自己購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