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啊。那家夥長的挺不和善,凶神惡煞的。不過人也不算真壞,下雨下雪什麼的,他還會來給橙花送個傘什麼的。”孫師傅回憶道,“那年,聽說他是跳了海。哎,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扔下這孤兒寡母的,還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但是,他們家也沒有那麼困難吧....還是說,花姐有抱怨過宋超下崗後,不掙錢?”姚大龍又問。
孫師傅卻連連擺手,“誒,你們彆看橙花現在喜歡穿金戴銀的,那都是她兒子孝順,孝敬她的。但她可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主兒。條件不好的時候,她也就是工作更積極了。我們這行,談下來的單子越多,提成也越多。
反正,我是沒聽她抱怨過什麼。反而啊,她還四處為她老公打聽過,有沒有靠譜的工作。
誒,姚警官,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把橙花帶走啊?”孫師傅終於忍不住問到。
“哦,隻是讓她先協助調查。”
“噢,是是是,她一直都是個熱心人。”
“對了,孫叔,花姐的兒子,以前也常來單位嗎?特彆是寒暑假的時候?”姚大龍又問。
“誒....”孫師傅有了一絲猶豫,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不是租房子住嗎?你也知道,碧波的夏天有多熱了。孩子放假在家,也舍不得開空調。橙花就經常叫她兒子來公司。誒,他們家的情況特殊。我們老板人不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沒說什麼。那孩子也很聽話,不吵不鬨的就坐在最裡麵的位置上,自己學習。”
“最裡邊的位置?”姚大龍瞟了一眼工位。那不是周勤的位子嗎?
他經常出外勤。位子靠裡也確實不會影響到其他員工。
“你們有沒有見過,徐橙花的老公跟她爭吵過?或者,對兒子動手?”想到醫院報告裡寫到的宋士奇的傷勢?姚大龍不禁問到。
“誒...不會吧,反正我是沒看到過。就是要吵架,也不會在這裡吵啊?”
孫師傅撓了撓頭,“要不,你再問問周勤?他之前跟那小孩玩得挺熟、挺好的。”
宋士奇跟周勤的關係不錯?
姚大龍猛地眯起了眼兒。看來,要回警局接受調查的,不止“花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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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警局接待室裡,老胡和廖捷,正向“花姐”展示著DNA的比對報告。
“徐橙花,你老公不是跳海自殺的嗎?這你怎麼解釋?”
廖捷把報告往對方麵前推了一下,表情嚴肅。
“這....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咋回事啊?”花姐連連搖頭,矢口否認,強烈的表達著自己並不知情。
“水泥封屍案的死者特征,警方出過公告,也專程到你們公司問過相關情況。特征那麼明顯,你就沒有懷疑過死者會是你的丈夫嗎?”廖捷並不打算讓她隨意混弄過去,他拔高了聲調,語氣逐漸嚴厲起來。
“沒有沒有,我真沒想過。我丈夫是跳海死的,你們警方早就出具死亡證明了。這些年來,我們一聽說有打撈出來的屍體,都有去認過。誰會想到,他會...他會出現在七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花姐一臉的焦急與震驚,看上去,她好像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我先問你。當初你們聲稱,親眼目睹宋超跳下了海。確實是你親眼所見嗎?”廖捷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