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花姐深吸了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我們昨晚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婆婆她是怎麼稱呼宋超的嗎?”
老胡適時插了一句話。
“啊?我婆婆她,說什麼了?”花姐明顯有些緊張。
“逆子。她說宋超是逆子,並且說我們不可能找到他的屍體。”
“你婆婆沈鳳之,對宋超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
廖捷接過話題,繼續問到。
“我婆婆她年紀大了,都是快八十歲的人了。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呢?也許,就是埋怨孫超他輕視自己的生命吧。”
徐橙花捋了捋頭發,輕聲答道。
問話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徐橙花是一問三不知。廖捷讓她先在筆錄和DNA檢驗結果告知書上簽了字。
“隊長,咱們就這樣放她走了?他們,顯然有作案嫌疑啊?”
望著徐橙花離去的身影,老胡有些不甘心的問。
“嗯,嫌疑當然是有的。但人家現在死咬著什麼也不說,咱們也沒辦法。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徹查宋超當年遇害的真相。找到讓所有人不得不開口的證據。”廖捷嚴肅的說到。
命案,要有確實充分的證據,清晰的犯罪事實,方可定罪。
今天廖捷著急找徐橙花過來,無非是想敲山震虎,讓犯罪嫌疑人們自亂陣腳。
慌亂中,人類的恐懼會被放大。凶手也許會想要“查漏補缺”,進一步銷毀犯罪證據。也許,他會在焦躁不安中,暴露出更多的問題與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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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走後,廖捷又讓麥小冬打電話給宋士奇,請他在工作結束後,來一趟警局。
“隊長,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咱們這樣連續讓他們過來,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啊?”麥小冬有些不解。
“不怕。正是因為咱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讓對方更混亂,未見的是件壞事。對了小冬,徐橙花之前的鄰居,找到了嗎?”
想要查到七八年前,宋士奇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特調組”一是要找到目擊證人,二就是讓當事人親自發聲了。
“找到了一家就住在他們出租屋隔壁的,他們是外省人,去年已經回到老家了。現在當地警方正在協查他們的聯係方式,晚一點,應該會有回複的。”麥小冬說到。
“好。”
宋士奇兩次被送醫入院,去的都是距離台北街最近的榮華醫院。根據記錄,那孩子當時也並沒有得到係統的治療,隻是做了一些最基本的乾預,達到急診可以放行的標準後,就拿了一些藥物回了家。
這八成還是因為受到家庭經濟條件的約束。邊走邊想,廖捷已經到了二樓心理分析室的門口。
他敲響了門。
“請進!廖隊。”見來人是他,顧新城立刻起身相迎。
“新城,這個案子,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嗯。”
廖捷坐在沙發上,直言不諱的說到,“我個人判斷,宋士奇身上的傷,十之八九是宋超造成的。而當初所謂的自殺,很可能是凶手及其幫凶的障眼法。但距離死者斃命已經過去了太久,沒有實證。咱們怎麼能夠撬動這些人的悔意,讓他們說出當年的真相呢。”
現在,擺在警方麵前的樁樁件件,都已經有了合理的邏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