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城追問道。
煉油廠被警方封鎖後,“特調組”已經派人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監控設備啊?
秦磊口中“比不了板材廠的設施”,怕不就是指的高牆與電網。這些東西,煉油廠裡還真是沒有。
但那裡可以說是曹華濤黑心產業的2.0升級版。連自建廠房或租賃的錢都省了,直接對無人看管的廢棄工廠下手。
一旦暴露,他們就可以丟下設備、轉移人員,被抓獲的風險,反而還降低了不少。
但現在?負責看管這裡的魏域珠已經遇害,躲在幕後的曹華濤又不知去向。更奇怪的是,不僅看守的人不見了、那些工人們也不知被轉移到了何處。
秦磊提到的監控原本是重要的證據與線索,但廠區裡壓根也沒有啊。
“不對啊,廠區和工人宿舍裡,明明都有攝像頭啊。”
秦磊倒也被問得一頭霧水。
“曹華濤是不是還有彆的非法工廠,或者其他藏身之處?你現在說出來,對你自己可是有利的,明白嗎?”顧新城勸說。
“明白明白,我也想戴罪立功。但是....我是真搞不清楚了。上周五,我跟魏域珠在煉油廠門口見過一麵後,就再沒去過那邊了。”
魏域珠遇害的新聞和照片,秦磊早就注意到了。
他也給曹華濤打過電話,想要問問到底啥情況。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
而煉油廠裡的三名看守,在紅衣女屍的新聞被爆出的第二天,也全聯係不上了。
秦磊強烈的感覺到事有蹊蹺,煉油廠那邊恐怕出了麻煩。
但他也不敢多問、更不要說是主動報警了。
緊接著,顧新城又問到了當初實驗電網時的活兔來源。秦磊急於表現,一切能夠提供的信息,他幾乎都是立刻回應。更何況,兔子還是他親自去拿的。
他的一個高中同學家,在海港新區有一家小型的養兔場。這兩人關係很鐵,秦磊以前去開發區的時候,還時不時跟對方約著喝個小酒。
聽說他想搞兩隻活兔子,對方二話沒說,就喊他隨時去拿、想拿幾隻都可以。
“你同學叫什麼名字?兔場具體在開發區的什麼位置?”
“他叫劉一,因為是六一兒童節生的,他爸就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兔場...在開發區大轉盤的邊上、社區門診的後麵還要走一段路。誒,光說也說不清楚。
不過,我這同學就是單純一養兔子的。這些事兒,可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這個秦磊還挺講義氣的。
見顧新城追問起兔子的來源?他心中雖然不解,卻還是著急著為同學解圍。
顧新城拿出開發區的地圖,讓他先將兔場的位置,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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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煉油廠的三名看守,有兩個已經離開了碧波。另外一名處於失聯的狀態,下落不明。他們的家屬都不在碧波,也都說不清楚他們的去向。”麥小冬著急著趕來彙報。
“嗯,知道了。”
夜已經深了,廖捷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如今,案情已經愈加明晰。
曹華濤以及煉油廠的幾個手下,是魏域珠案的最大嫌疑人。他們很可能都已經畏罪潛逃出了碧波。光是非法羈押和強迫勞動,就夠這幫人把牢底坐個半穿了。更何況,現在又出了人命?
廖捷決定,明天一早就申請對這幾人的通緝令。
但整個案子裡,還有一些他想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