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匆匆離去的身影,老熊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切~這小子明顯做賊心虛啊。誰跟他說埋屍的荒地是在郊區了?二環怎麼了,二環裡就沒有廢墟荒地啦?”
“可惜咱們手上沒證據抓他。就算他說話間有再多的漏洞,也不成為扣押他的充分理由。不過,老熊你彆急,我相信這事兒沒完。總會再見麵的。”顧新城沒有泄氣。
“嗯,不急。咱們等著瞧。”
繡房那邊,蘇曉冰還在向警員們繼續介紹,因為是重要客人,之前大島智久每次來訂貨時,母親蘇屏、她自己以及大哥穆慶誌,都會見麵陪同。
“這麼熟絡的話,你們幾個平時會常跟他聯係嗎?”
“不不不,都算不上熟絡,就是很重視的顧客而已。他們也不喜歡我們過於殷切的問候,那不是打擾人家嗎?再說我媽和大哥都不會日語,大島的中文也不利索,更加不會在買賣之外還有什麼私人聯係了。”
沈北北點了點頭。
語言不通的確是個大問題。蘇曉冰言辭坦蕩,蘇屏與穆慶誌又不具備與大島智久單獨溝通的能力。這家人看來跟對方也沒什麼私交,問不出更多的信息了。
如今,死者的遺體隻剩下一堆白骨。警方想要確認他是否就是大島智久,還需要找到相應的生物檢材,才能進行DNA比對。
但這人在碧波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眼前隻有一個辦法,碧波警方聯係並委托日方,加緊采集他哥哥的生物樣本。
事不宜遲,近一年來,大島智久的生活痕跡全無,極有可能已經遇害。得知消息的親屬十分配合,在中日雙方的配合下,采集與比對工作進行順利。
沒多久,北城荒地埋屍案中的死者身份終於得到確認:他就是失蹤近一年,並留下大量遺產的商人,大島智久。
他的哥哥大島茂稱,弟弟在碧波獨自打拚、生活已久,平時就少有聯係。再加上自己已到暮年,身體受疾病困擾不能出門遠行,兄弟二人隔山隔海,已經有快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麵了。
今年元旦時,自己讓兒子給弟弟發來信息問候,但是沒有收到回信。他隻當是大島智久店裡生意忙碌,沒有及時查看回複,並沒有多想。
但他向警方透露,大島智久從未提起要結束在碧波的生意,返回大阪老家居住。更沒有想到,恍恍然間,弟弟竟已不在人世。
“隊長,經偵科那邊查過了,大島智久生前沒有任何債務問題。生意都是合法合規的進行了轉讓,房產買賣的手續也沒有問題。除了經常購買繡品,他跟蘇家繡房也沒有其他的經濟往來。”沈北北說。
”還有,中日兩邊的醫療記錄中,都沒有查到他患有什麼重症,因為身體原因而無法繼續經營。常見的小毛病,倒是有一些。尚且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在短時間內,將資產全部變賣折現。”麥小冬補充道。
廖捷點點頭,“嗯,列一份他以前的員工名單。仔細調查他在碧波的社會關係。”
“隊長,您看看這個。大島智久的店轉手後都在繼續經營,但是...有兩個日方師傅今年年初跳了槽。去了“春日”。”
春日?
廖捷一怔。
那不是蘇屏中毒案中,最先被懷疑的那家日料店嗎?
“小冬,“春日”是不是已經重新營業了?”
“啊?我查查看。”
蘇屏與大島智久這兩名死者之間,再三出現一些交集。
根據以往辦案經驗,這恐怕不能隻用“巧合”二字來解釋。
再者,大島智久的遇害時間正是去年6月至8月間。而他公開可查的最後行蹤,恰恰是去蘇家繡房取貨。
兩起案件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隱秘的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