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哥頭天晚上就打來電話稱,蘇屏怕是要宣布繡房的傳承等重要議題。因為最近這幾年,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為了控製住冠心病病情,已經持續服藥好幾年了。
再加上穆教授不久前又離世,自己在工作時,時常聽蘇屏念叨說要將生意交出去,她自己還想過幾年快活日子。
蘇曉婷聽後,就非要拉上鄭鬆一並前往。想順道把兩人決定結婚的事情,乾脆就趁這次的家宴也宣布好了。
那天傍晚,鄭鬆和蘇曉婷原以為自己是到得最早的。沒想到一進彆墅,就看到客廳裡還坐了一位笑容和善的老人。
“媽,這是哪位啊?怎麼還點頭哈腰的。”
“哎呀,不要當著客人的麵說悄悄話,沒禮貌。他是我們繡房的大客戶,大島先生。他不會說中文....等會兒,等你大哥和大姐來了再一起說吧。”
“你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隻準家裡人來嗎?怎麼搞得神神秘秘的。”
語言不通,大島智久同樣有些尷尬。他又向兩人點了點頭後,就沒再吭聲了。
“大島智久為什麼會在?”
審訊室裡,老熊好奇的問道。
“能是為什麼啊?他是丈母娘新找的老伴唄。曉婷一見到他,就一臉的不高興。又看到自己的母親喜笑顏開的,心裡更是堵得慌。穆教授才去世多久啊...”
鄭鬆歎氣說到。這話說的?跟事實很不相符啊。
顧新城與老熊迅速相視一眼,麵露疑色:
“蘇屏明明說這是繡房的客人。你們才第一次見對方,為什麼就認定大島跟蘇屏有非同一般的關係呢?”
“嗯...也是大哥說的啊。當時他還沒有到,我就給他發消息,說家裡來了個日本人。他很快就回複說,糟糕,我丈母娘怕是要宣布跟這個老頭的事情。還說...這老頭已經在我丈母娘身邊轉悠得好多年了。”鄭鬆答道。
“所以,你們決定給對方來個下馬威?”老熊問。
鄭鬆點了點頭。
很快,穆慶誌開車趕到。
大島智久立刻站起身來,跟他友好握手。
“大島先生,您怎麼來了。”
“誒誒!”
對方無法用中文交流,隻能應了一聲,笑著點了點頭。
“大哥,這人什麼情況?”
反正對方也聽不懂中文,鄭鬆乾脆直接詢問。
“看上咱媽的錢和人了唄。這小老頭好像是開日料店的,是個廚子。經常來繡房買東西,還總是跟咱媽單獨聊上半天。”
穆慶誌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說的話卻並不客氣。
“啊?穆教授去世還沒多久呢。”
鄭鬆不禁咋舌。
“可不是嘛?心太急了。要不...咱們哥倆給他聊聊,讓他懂得什麼叫做知難而退?”穆慶誌提議。
“行啊。我可看不慣這種人。曉婷也煩他。現在好多專門對有錢老太太的殺豬盤。我看這老頭兒,長的是真不錯。什麼來路,還不清楚呢。這事兒啊,咱們可得攔住了。”鄭鬆附和。
“嗯,那咱們就跟他聊聊。晚點你再讓小妹勸勸媽。這個家裡,總要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
穆慶誌站樓梯上看了看,二樓沒人,書房的門也開著。
他對鄭鬆使了使眼色,又對大島智久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誒誒!”
大島點點頭,會意的跟著他們上了樓。........
“你們語言不通,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人家的話?為什麼會動刀呢?”
顧新城不解的問。
“上去沒多久。那老頭就先動的手,大哥跟他比劃了還沒幾句,他就往大哥臉上招呼了一巴掌。我就趕緊上去把他給按住了。”鄭鬆回憶道。
“按在哪裡?”
“書房的凳子上。”
“穆慶誌光是比劃,就能把對方給激得動手?”老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哥跟他講了幾句日語,說的不利索,但應該是不太好的話。就把老頭兒給氣壞了。真的是他先動手打的人!”
“皮帶是你綁的?捅他的刀又是哪裡來的?”
“桌上的,書桌上放著的。我看那老頭狂得很,我綁住他的手後,他還要站起來哇啦哇啦。我看大哥的臉都被打紅了,覺得這日本老頭實在是太氣人。不給他點教訓的話,怕是要翻了天。”
“你就拿起書桌上的刀,往人大腿上紮了一刀?”
嗯。
鄭鬆臉色煞白,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仍舊心有餘悸。
鮮血瞬間就從大島的傷口噴湧而出。地板、書櫃乃至牆麵上全都是。一時間,屋子裡的三個人全都呆住了。
樓下很快傳來了呼喊他們的聲音,蘇曉婷上樓來尋鄭鬆與穆慶誌。誰知一打開書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血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