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邊說,邊回頭看了看陳高義和兩個小孩。
出乎意料的,兩個孩子的眼淚像是哭乾了一樣。整個落葬儀式裡,隻是神情木木的站在一旁。
十四年前,繪製出那張嫌疑人畫像的是碧波警局的老沐,他是一名資深的畫像專家。
他的女兒沐沐,現在也是痕檢科的年輕主力。
老沐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一直臥床休養中。但當他聽說“特調組”決定將兩起案件並案調查後,說什麼都要求跟廖捷儘快見上一麵。
“好我知道了,今天中午我會過去看看老沐。”
“嗯,麻煩隊長了。”
辦公室裡,沐沐正跟廖捷說這話。
“不會。誒對了沐沐,景區那邊還是沒有找到死者的衣物,或者焚燒痕跡嗎?”
“還沒有發現。大綠山景區裡有一部分是難以靠近的懸崖與密林,半山腰還有一處小型的堰塞sè湖。我們也不能排除,凶手把東西扔到了這些地方。但搜查難度很大。下午,我跟大龍哥他們,再過去勘察的。”
“辛苦了。”
這段時間,大家全都鉚足了勁。
姚大龍他們四處奔走,在市內一些具備回收實力的二手奢侈品店裡,埋下了眼線。
他叮囑對方,一旦有人提及那款鑽石腕表,不論是賣方拿貨上門,還是買方前來詢價,都要立刻通知警方。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凶手及銷贓人員敢在碧波再冒頭,就一定要將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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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薛教授您好啊。”
正要去刑偵隊長辦公室的顧新城,剛走到半路,薛玉峰教授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新城,打擾你工作了。有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講一下。原本我打算去警局的,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出什麼事了?教授您現在在哪兒呢?”
老教授的語氣十分焦急,周圍還有呼呼的風聲。
顧新城以為對方遇險,連忙詢問。
我在學生的車上。是這樣,我們剛從天河公墓返程。就在十幾分鐘前,何秀娜的葬禮結束了。我下山的時候花了一點時間,直接在南門等學生來接我,結果就聽說,他在停車場取車的時候,竟然看到陳高義的弟弟和弟媳,坐在車裡打起來了。
關鍵是,女方嘴裡一直反複念叨著:偷表賊、偷表賊,吃軟飯的,氣的男的要掐她的脖子。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兒?
顧新城聽到後,心中也是一驚。
“誒,我聽說何秀娜的案子裡,不就是丟了一塊名表嗎?我就想著,一定得跟你說說這事兒。”
“他們夫妻兩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已經開車離開了?”
“女方倒是開著車先走了,把她老公扔在停車場啦。”
薛教授轉述道,他的學生看見陳高義的弟弟捂嘴不成,突然推門下車,沉著臉繞到了車後,打開後備箱、掏出了一根棒球棍。
女方見狀,不顧後備箱的蓋子還沒放好,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