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凶手很會審時度勢,作案手法隱蔽,有頭腦。但是也很懦弱。專挑比自己更弱的女性下手。
十四年前的案子,也是如此。那兩人特意蹲到女性值班、又有雷雨掩護時動手。
這次,又挑選了一名落單的女性。”劉慧說到。
“哎呀,這麼多年了,咱們都上了年紀。凶手不會變老嗎?怎麼會年紀越大,他還...越想著這檔子事兒呢?”
老林嘖嘖出聲。
“應該是年紀偏小的那個。”
廖捷想起來,當年煙酒城血案後,大家分析兩名凶手很可能具有明顯的年齡差,以及明確的分工。
他們一個負責打前站,摸清煙酒城的具體環境。一個早就鋪好了銷贓的門路。而且兩人平時很少同時出現在案發地點周圍。
當年警方集中調查過與兩名被害人打過交道的各類社會人員,他們大多是中年男性,尤其是經常出入煙酒城,下貨與進貨的;還有居住在附近,時常在周圍活動的刑滿釋放人員,小混子和無業人員。
中間揪到過幾個人,還承認自己以前在煙酒城偷過煙,但絕沒有入室殺人。最終,警方也是一無所獲。
那個戴著安全帽,拎著三條煙去銷贓的年輕人,更是無人認識。
結合現在大綠山的案子,廖捷不得不懷疑,這次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個年輕人。
討論會結束後,廖捷送彆昔日隊友,馬上來到了信息科。
他讓何晴將十四年前的那副嫌疑人畫像,從係統中調了出來,拿在了手中。
“小何,待會兒你跟小冬一起,將這兩起案子的相關人員進行交叉比對,看看能否找出有交集的地方。”
“是。”
”注意,擴大比對範圍,嫌疑人藏得很深。”
“好的,明白。”
海濱區天河公墓,何秀娜的葬禮正在舉行。
哥哥嫂子給她選擇了一塊風水極好的墓地,到場的隻有平輩的幾名親屬,也沒有舉辦悼念儀式。
畢竟還瞞著自己的父母。而陳高義的父母也因為行動還不方便,沒能到場。
何秀娜的兒子小牛,抱著母親的遺像,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在最前麵。
丈夫、兄嫂和女兒小鹿,則低頭跟在後麵。
陳高義的弟弟和弟媳走在最後。他們是今天早上剛剛趕到的。因為工作原因,送葬後待不了半天,就又要回到臨市了。
碧波大學心理學係的薛玉峰教授,帶著幾名師生,也在現場幫忙。
這是在與被害人家屬溝通後的安排。
何秀娜的兄嫂一直非常擔心陳高義與兩個小孩的情緒。顧新城在聽到姚大龍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後,專門打電話給薛玉峰教授,請他協助,給與這個家庭一些力所能及的心理引導與支持。
現場肅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哀傷。
天氣晴朗,還有些微微的風。墓園裡十分安靜,隻有遠處,還有幾個人正在祭拜。
“薛教授,謝謝你們能來送小妹一程。不然,太冷清了。”
落葬結束後,陸敏特意走過來向薛玉峰教授致謝。
“各位節哀啊。聽說你們夫妻兩,要跟著去武當山住上一段時間?”薛教授問。
“是啊。這放暑假的,我們也擔心...高義一個人,看不住兩個孩子,隻能儘量幫忙了。就是這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