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徐麗麗才得知,對方之所以遲遲不能懷孕,不僅是陶然自身身體嬌弱。之前流產過兩次,有習慣性流產的病根。
更因為,那個大她十歲的老公,精子的質量和數量都很有問題。而且對方還很不配合醫院的治療,經常以工作為由,推辭與陶然一同就醫。
也就是那時候,徐麗麗了解到,陶然的老公是做室內裝修的。有家小公司,手下的團隊,在河西的幾個區裡都能接業務。
怪不得陶然日常的穿戴都挺不錯,送來的補品也都是些高檔貨。
隻是後來,雙方的聯係逐漸減少,徐麗麗也一直沒聽說,陶然有沒有懷上孩子。
“您見過對方的丈夫嗎?”
“見過,就是給周熊芳修浴室的那回啊。他帶著幾個師傅過來,出了方案、報了價。我記得,他們活兒做得不錯,收費也不是很貴。對吧?”
“沒錯。”
於明快速附和了一句。
周熊芳確實說過,給衛生間補漏的師傅們很是專業、又耐心,收費也算是合理。
“他有多高,長什麼樣子,您還有印象嗎?”
顧新城繼續追問,試圖喚起徐麗麗更多的回憶。
“那可真不記得了...我跟她老婆後來也很少聯係了。那次,就是周熊芳著急拉著我幫她打聽,我才順手找到了這個老病友的電話,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新城,你們先聊一下,我趕緊讓人查一查這個陶然,還有她老公!”
“好!”
徐麗麗的一番話,聽得兩名警員是氣血上湧、瞳孔放大。
於明猛地站起身來,拿起手機、著急的就撥電話。
哎呀,實在是徐大姐口中的這個老病友,特彆是對方的老公!怎麼越聽,就越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呀?當然得趕緊查一查。
從徐大姐家出來,於明又等不及的、開車直接去了善美醫院。
這家醫院確實是河西市最負盛名的“送子醫院”,彙集了大量的優秀生殖科醫師,也是該市最早建立試管嬰兒實驗室的醫院之一。
設備精良、治療效果也有口皆碑。
但是,使用科學輔助手段來生兒育女這件事,也並非萬能靈藥。
徐麗麗這樣的病患,也隻是少數的幸運兒。很多在這裡使用IVF,也就是試管嬰兒技術的夫婦,最後都並不能如願。
調養身體,取卵、移植,可是一個相當痛苦而漫長的過程。像徐姐那樣不斷嘗試、走過三年五年,甚至更長時間的人,不在少數。而且,治療費用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一般家庭若想要堅持,在心理上、在經濟上,都要麵臨與克服巨大的壓力。
“兩位先坐一會兒。”
善美醫院的胡穎主任醫生,正是當年接診徐麗麗與陶然的人。
“已經聯係過我們院領導了,現在正在調取那名患者的資料。之前你們提供的名字有錯字,不是“然而”的然,我記得她是叫陶冉(ran3),冉冉升起的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