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您能記住她的名字,那太好了。”於明說到。
剛才,河西警方已經查詢過,徐麗麗提供的那個電話號碼,並不是實名製時期銷售的。
短時間內,運營商無法準確確認機主的身份。
好在醫院這邊很給力,電子檔案齊全,主治醫生又清楚地記得對方的名字。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胡醫生,那個陶冉她....後來試管有沒有做成功啊?”
趁著依法合規、調取患者檔案的空檔,於明追問道。
隻見胡醫生馬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沒有。嗯...反正在我們這兒是一直沒有成功。她受了不少罪哦。可是,問題主要是出在男方身上。她的丈夫....哎,我本不該隨意評價人家。但客觀的說,她丈夫非常諱疾忌醫。來的少,也不肯配合治療。但他舍得花錢,在要孩子這件事情上,似乎也從來沒有打過退堂鼓....”
“是他更想要孩子?”
“嗯。於隊長,你們可能不了解。我在這個行業裡乾了快三十年了,每天見到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事兒。沒法說。一些患者的想法,咱們是很難感同身受的。來我們醫院的人,幾乎都是押上了所有的財富與時間,心態很難保持平衡。
很多很難懷孕的案例,會越發的持之以恒。他們賭的就是一個小概率,一個渺茫的希望。”
正說著話,醫院的行政負責人將陶冉的就醫檔案拿了過來。
“胡主任、於隊,你們要的東西拿過來了。”
於明立刻起身接過。顧新城注意到,這位老刑警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發抖。
他明白也能理解,這麼多年來一直壓在其胸口、重若磐石的懸案,如今終於迎來了重大突破。叫於隊長怎能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呢?
“法定配偶,顧海濤?新城,跟你還是本家啊!”
於隊長的聲音不自覺地往上拔高了一度,眼神堅毅。
“顧海濤....到底是不是你呢.....”
有了患者的詳細檔案,河西警方沒花多少時間,就摸清了這家人的基本信息。
顧海濤,河西市西港鎮人,今年有52歲了。
他文化程度不高,初中畢業後就四處打工。做過學徒、也在工地乾過。
後來在快三十歲的時候,他找著了門路,跟幾個發小一起集資,在河西開辦了一家裝修公司。慢慢越做越大,逐漸積累了一些財富。
他三十三歲結的婚,那時候,妻子陶冉隻有二十三歲。
高中畢業後,陶冉就在一家建材加工廠做些簡單的行政工作。家裡還有一個小她五歲的弟弟,剛剛念大學。婚後不久,陶冉就辭掉了工作,專心在家備孕了。當河西警方抽調出顧海濤的戶口檔案、進一步了解他與陶冉的生活現狀時,他們心中似乎更加篤定了一些。就在三胞胎遇害案的八個月後,這對夫妻結束了婚姻關係。
經過多年努力,他們並沒有達成心願。如今,陶冉已經再婚。
而顧海濤至今孤身一人,膝下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