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她故意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那些黑衣刺客確實就是一副要把她大卸八塊的架勢。
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仇恨。
景玄寒這時也順著樹乾坐了下來,但他並沒有言語,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這讓風一夏越發火大。
她正要好好教教這家夥何謂合作,一滴冰涼的液體忽然滴到了她臉上。
風一夏不甚在意的隨手抹了一把。
下一秒,她的目光便驀地凝住。
猛地抬起頭,“你受傷了?”
刺客是從各個方向圍攻風一夏的,景玄寒將人一個一個清理完,最後便在高風一夏一些的枝丫上坐了下來,一腿彎曲,一腿自由垂落。黑色描金的衣擺隨之滑落,順著夜風飄過來蕩過去,因為夜色和衣裳本身顏色的緣故,看不見上麵到底有沒有沾血。
唯有那沿著衣縫邊沿一滴滴墜落的液體,可以證明衣裳的主人曾經曆過一場惡戰。
夜風寂寂,無人應答。
景玄寒閉目倚靠在樹乾上,似乎已經睡去。
但風一夏並不相信。
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家夥了,為了騙過馮嬤嬤,這段時間還一直睡在同一個房間,自然再清楚不過,這家夥的覺有多淺,警惕心有多強。
“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要麵子活受罪。”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風一夏嘀嘀咕咕站起來,攀著樹枝就要往上爬。
將她的動靜聽在耳裡,景玄寒終於睜開眼。
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但細聽之下卻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血不是本王的。”
風一夏停下動作,懷疑的看他,“真的?”
景玄寒不鹹不淡回說:“本王犯不著拿這種事騙你。”
語罷,略一停頓,又輕描淡寫道:“不過幾個刺客而已,豈能傷到本王?”
風一夏嘴角微抽,忍不住懟了他,“你是不是忘了怎麼被彆人追的逃出城,又是怎麼被人逼得遁入這深山老林的?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何謂裝逼?”
景玄寒不解的問道。
問完不等風一夏回答,他又驀地皺了眉頭,“不用解釋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