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一夏端著溫度剛剛好的醒酒湯回去的時候,景玄寒已經醒了。
他坐在椅子上,不停用手捶打著脖子,想來用那種姿勢睡了一晚上,十分不舒服。
風一夏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沒有要生氣的跡象,這才將醒酒湯遞給他:“你昨晚喝了好多酒,現在胃裡肯定不舒服,這是醒酒湯,我親自熬的,你喝喝看,喝完會舒服一些。”
為了不讓景玄寒事後找她麻煩,風一夏厚著臉皮將碧綠的功勞攬了過來。
景玄寒不疑有他,將醒酒湯一口喝完,彆說,喝了以後他確實要舒服很多。
隻是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烈酒味,不太好聞。景玄寒有些嫌棄。
“對了,昨天答應我的事情彆忘了。”
風一夏心口一緊,忙問道:“我昨天喝多了,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如你提醒我一下?”
要是過分的話,她打死都不承認。
景玄寒沒想那麼多,隻是說道:“你答應要給我兩瓶昨天喝的酒,我下午來找你拿,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風一夏不斷搖頭:“兩瓶夠不夠?不夠我再多給你兩瓶。”
“好,那就四瓶。”景玄寒也跟著風一夏學了他的厚臉皮。
等景玄寒走了,風一夏就給他準備酒。
昨天是她大意了,竟然將充滿現代感的瓶子拿了出來,好在她意誌堅定,在睡著之前記得將瓶子收起來,否則現在清醒過來的景玄寒追問那是什麼,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她讓春竹找了四個半斤重的空酒瓶,又開了兩瓶自己的酒,給灌了進去。
然後她就讓丫鬟燒了熱水,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休息了。
隻是一閉上眼,又想到了周姨娘。
她的心口時不時地抽痛一下,她知道,那是原主僅存的意念在作祟。
風一夏按著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給周姨娘下毒和害死她的真凶,並且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她沒有十足的證據。
不過,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不代表不能用彆的方式懲罰他們吧?
想來,現在那些人已經受到了她給的懲罰。
傍晚,景玄寒果然來找風一夏拿酒。
風一夏將一早就準備好的酒瓶拿了出來。
景玄寒眉頭緊蹙:“昨天喝的可不是這個,那個瓶子好像是透明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