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紙條已經被景玄寒調包了一下,將上麵提到景熙的部分所掩飾了。
攝政王會拿景熙和景國作為把柄威脅風一夏,是知道了景玄寒假扮衛寧身份,還是隻是知道風一夏和景熙有所交情?
這一點,風一夏和景玄寒尚且還不知道為何。
隻不過,如果攝政王當真知道了景玄寒假扮衛寧一事,讓風一夏勸說衛寧退出皇位之爭,倒也是疑點重重。
為了不讓夏帝生疑,這一次還是不要提及景國為好。
“他……他最近當真是越發狂妄了。”夏帝看了一眼紙條,立即大手一拍,手下的紅木桌子隨即發出一聲悶響。
“寧兒,莫怕,如今我還沒死,還能鎮得住他,你彆聽他的,就留在大夏國。”
夏帝興許是被氣的狠了,說著話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看他這番模樣,身子的確像是更差了。
景玄寒自然知道以夏帝對衛寧的關心是不可能讓他羊入虎口,於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隻見景玄寒對夏帝深深的福了一禮,語氣恭敬的說道:“父皇,彎月國怕是與您體內的毒有關,孩兒此去確實有風險。”
“但就算為了您體內的毒,孩兒也想去調查一番,若是幸運能找到解藥,往後父皇便無需再為此事煩憂。”
景玄寒這番話說的夏帝很是慰藉,他不求兒子真的為他做些什麼,但隻要有那份心就足夠了。
不過……
“不可。”夏帝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攝政王是彎月國人,如果你們真的去了,難道還能回得來?我的毒也無需你來擔憂。”
他不忍心叫衛寧以身犯險,再說,他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沒人比他更清楚,更遑論,他現在已經是大限將至了,就算真的查出什麼眉目,對他而言也無作用。
“父皇,兒臣要去。”景玄寒聲音中存著堅定。
見他這般模樣,夏帝嘴唇張了張,卻又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他想告訴景玄寒身上的毒是皇貴妃下的,讓他彆多費工夫,但這話又不能真的說出口。
有的事知道要比不知道危險的多,他索性擺了擺手,由他去了。
“既如此,你去吧。”夏帝聲音蒼老,頗有幾分有氣無力之感。
景玄寒立即頷首,低聲回應道:“多謝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