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有她渴望的生活,有她心愛的男人,有她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幸福。
可清晨會來臨,她總要醒過來。
“怎麽喝那麽多酒?”薄欲正穿著襯衣,臉上有些慍怒。他昨晚一回來,就看見蘇傾嫵小臉紅撲撲的,橫七八豎的倒在地上,滿身的酒氣。他好心把她抱上床去睡,還被她罵罵咧咧踹了兩腳。
蘇傾嫵扶著疼痛欲裂的頭勉強坐起身來。
她昨天一天沒吃飯,又喝了許多酒,胃裏難受的很。
還沒來得及應薄欲,突然一陣惡心。
她光腳衝進衛生間,一個勁兒地乾嘔。
鮮紅的血浮現在眼前,蘇傾嫵沒有絲毫意外,隻是淡漠地擦了擦嘴角,將血漬衝洗掉。
“跟我去醫院。”薄欲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側,麵色凝重地看著她吐出來的血。
“我沒事。
一會兒讓司機送就是了。”她起初不肯去,見薄欲僵持著,便作了妥協。
“蘇傾嫵!……”薄欲有些生氣。
“你說過會尊重我。”她麵無表情地推開他。
薄欲一下子沒了氣焰。看著蘇傾嫵毫無火氣淡漠如水的背影,他突然不知一股氣該往哪撒。
她麵對他,毫無脾氣,像個活死人。她已經懶得跟他爭辯了。
“記得按時吃飯。”他看了一會兒,默默走了出去。
她也沒有回應他,自己掀開被子又躺下。
路上
薄欲坐在後座沉思著。
“老大,今天……”林寒開著車,正準備匯報工作事宜。
“她怎麽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薄欲生著悶氣。蘇傾嫵這樣不鹹不淡,比她朝他發脾氣還讓人惱火。
“老大……”林寒欲言又止。
“說。”薄欲厲聲嗬斥。
“那我……說……您不能扣我工資。”林寒小心翼翼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