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以陳陽的身軀為橋梁,為通天鑒所吸引,徑直遁入其中。
漸漸地,從一縷縷,至於涓涓細流。
通天鑒微微一顫,人性化地有暗淡的光輝閃爍著,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在用啼哭表達不滿。
如果說陳陽的血對通天鑒來說是山珍海味,這會兒陳陽做的事情,就相當於在給它喂屎,還是它自個兒拉出去的,熟悉的味道。
陳陽在動手之前,就把事情想得通透了。
龍魚因為血脈之故,它的血液、唾液,對於通天鑒是有一定幫助的,能幫它維持住靈性,不為積累的本源寒意衝散。
通天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失落在走龍江底,多少年沒有真正蘊含著強大力量的血液供養,本就處在一個相當危險的境況。
區區幾條龍魚的唾沫和些許鮮血夠得什麼?
聊勝於無罷了。
於是,在小鸕鶿阿母捕捉龍魚時候,好死不死地把手伸入藏著通天鑒的礁石內部。
通天鑒隻有靈性,智商連一歲孩子都不如,便本能地將樣滿意而出的本源寒意,對它來說是排泄廢物的東西,灌入了小鸕鶿阿母的體內。
小鸕鶿阿母不知道是什麼血脈,居然容納了相當不少的本源寒意而沒有當場在河底變成冰雕。
她至少支撐到了浮出水麵,爬上了烏篷船回歸。
結果就是,小鸕鶿阿母在當夜壓不住本源寒意,不僅僅自己就此中招昏迷不醒,一點點地要在昏迷中化為冰雕。
連睡在母親身旁的小鸕鶿阿弟,一樣被寒意侵蝕。
小男孩承受的寒意自然遠遠不如其母,但他年紀小,抵抗能力更弱,於是母子兩個,落到了一般無二的下場。
“乖,以後有你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