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確認再三後,終於再次冒出頭來,確定地道:
“她會帶著孩子,千裡迢迢上首府。”
“一路千辛萬苦,車船店腳衙的責難,任何一樣皆為化為怨氣的養料,最後她會向上告狀,讓那個男人身敗名裂。
那人既敢欺騙皇家,又丟了皇家的大臉麵,自是有死而已。”
“這個女人,要負她的男人去死,還是遺臭萬年的死。”
攤主怨好像不僅僅是單純地在說,伴隨著他說的可能性與發展,肉眼可見地女人的怨氣在膨脹,猶如一顆種子,在種下去,在生根,在發芽。
陳陽看在眼中,卻沒有指責什麼?
根本上,還是女人自己的選擇。
他隻是淡淡地道:“你確定了嗎?”
“是又如何?”
“那就換我了。”
“儘管道來。”
陳陽便開始說。
他語氣平淡,又飽含著濃烈的情緒。
老鼠精有一點說錯了,陳陽不是他想象的沒有經曆過人間疾苦,隻是浮在半空中的所謂天才與人生贏家。
他一樣在最底層,匍匐著,艱難地,爬過,跪過。
“女人會帶著孩子,上首府,告狀。”
“在路上,她會遇到很多痛苦,有關於她的,也有關於孩子的。”
“每一個夜晚,她抱著孩子,安慰著孩子,告訴他們到了首府就會好了。”
“到了首府,她會去登門,登那座高不可攀,她一看就自慚形穢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