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安,你這是做什麼?”
老七下意識地摟緊懷裡麵的褡褳,又無奈地看著徐七安摟住他脖子的胳膊。
徐七安一條胳膊,就將他控製得嚴嚴實實的,夾著他往縣城外頭去。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的嗎?”
老七這會兒聲音已經有些虛了:“徐家兄弟,這......這可不是我回家的路啊。”
上一秒還連名帶姓的叫,這會兒已經叫上了徐家兄弟。
“這不是我想起來,當初跟我們一起逃荒過來的人,還有不少青壯在外頭當野人呢。”
陳陽拍著胸脯:“他們還認某徐七安的牌子,野人有啥好做的,不如跟著七哥上礦山,至少能混個肚圓。”
“有......有多少人?”
老七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眼中帶著貪婪問道。
博望縣城裡的人上上下下的,多少都跟礦山沾點關係。
可是掌麵上最重最苦最危險的活兒,願意乾的可沒多少個。
換句話說,老七這個油水豐厚的活兒,那是有上限的。
陳陽所說的野人,那可不在博望縣的戶籍上,這就等於擴充了上限。
老七靈活的腦子甚至在一瞬間就打起了小九九。
......沒名沒姓,不在戶籍上的野人?
......還有比這更好的礦工嗎?
......先介紹到礦上賺一筆。
......等人一死,立刻買通衙門的吏員老爺,偽造了戶籍,用親屬的身份再上門領個撫恤。
......嗯,萬一要是不死,或者死得太慢了可如何是好?
......乾脆,反正礦下麵意外的事,常有得很。
......
老七一瞬間腦子裡差點沒扭成了麻花模樣,已經從介紹費進展到撫恤金,最後變成殺人換錢了。
陳陽冷眼旁觀,再冷笑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