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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 priest 1717 字 5個月前






魏之遠吃飽喝足,預感此時不能善了,惴惴不安地從座位上下來:“哥你坐。”

魏謙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看了他一眼,魏之遠感到自己的小脖子附近陰風陣陣,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了,默默地坐了回去。

剩下的將近二十個小時,魏謙是靠著座椅背全程站下來的。

他們在廣東某市下了火車,找個地方先休整,住進了一個價格過得去的小旅館,先睡了個昏天黑地。

睡醒了,魏謙衝了個澡,又買了點盒飯回來吃了,等兄弟倆休息好、吃好了,魏之遠就如願以償地挨了一頓臭揍。

精彩紛呈的男子單打過後,魏謙用旅館前台的電話聯係到了趙老九,然後他從兜裏摸出了二十塊錢給魏之遠,嚴厲地警告說:“餓了就自己出去買東西吃,不許離開這裏超過一百米,再敢亂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魏之遠:“哦。”

魏謙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抽了一巴掌:“聽見沒有!”

魏之遠連忙挺胸抬頭,中指貼褲縫,用納粹呼喚“元首萬歲”的腔調匯報說:“聽見了!”

沒過多久,樓底下來了一個騎摩托車的人,載著魏謙走了。

魏之遠把頭伸出了窗外,一路目送大哥離開。

這裏的夏天熱得沒邊,空氣濕漉漉的,好像一個大蒸籠,看大哥的意思,是打算在這待上一個多月。

魏之遠不想給他添麻煩,他專心致誌地趴在了床上,晾著他險些被打腫的屁股,同時思考起自己怎樣才能不做一個拖累的問題。

趙老九已經先魏謙一步回來了,熱情洋溢地請他吃了頓飯,酒過三巡,才拿出一份合約來給他看。

魏謙的酒量隻是一般,和真正海量的人不能比,但他心裏的弦繃得太緊,硬是撐出了十分的清明。

他知道這份合約就是個笑話,打黑拳本身就是非法的,簽了它,不代表受法律束縛不能違約,而是宣布自己把命交出去了——自願,生死兩清,銀錢兩訖,各不相欠。

上麵標注了價碼,按級別排,最低級別的,贏一場一千,級別越高贏錢越多,挑戰頂級拳王贏了,能拿到一個在魏謙看來難以想象的天價……當然,他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沒動不該有的心思——他聽說過這些頂級拳王,這些人都經曆過極其嚴酷的訓練,一條腿能掃出一噸,真被他一腳踹結實了,能當場從台上飛下去五臟破裂,可不是鬨著玩的。

趙老九冷眼旁觀他仔細推敲合同,發現這小子麵熱心冷,推杯換盞就坡下驢的本事駕輕就熟,很是知道怎麽給人麵子,但談到真格的,卻不那麽好糊弄。

趙老九點起一根煙,睨著魏謙說:“各地的規矩都大同小異,你也多餘看,我跟你念叨念叨咱們這不一樣的——頭一個,你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算你想走,也得給我打完三場。四爺包吃包住,但是你得給他老人家臉,這道理你懂的對吧?”

魏謙不動聲色:“還有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趙老九接著說,“就是上了台,隻準往前,不準往後,隻準升級,不準降級,什麽時候上台,怎麽個打法,你得聽我……也就是四爺的安排。”

這也就是說,哪怕上午剛被人把腿打折了,下午胡老板一聲令下,他就是爬也得爬上擂台,還是和比以前更強的人對陣。

魏謙垂下眼睛想了想:“九哥,別的地方可真沒這個規矩。”

“這道理九哥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有額外福利啊!比賽贏了的錢另算,這個……”趙老九叼著煙,從懷裏摸出錢包,隨手抽出一疊人民幣,推給魏謙,“訂金,你剛到,水土不服吧?吃點好的,算九哥一點心意。”

魏謙拿眼一掃,一千塊錢。

他沒伸手接,隻是儘可能地顯得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九哥不怕我帶著錢跑了?”

趙老九伸出油乎乎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這麽點零花錢,你九哥我還不放在眼裏——你歲數小,我也不虛偽地叫你魏哥了——小魏,你年輕,有的是前途,年輕人不能貪財,可也不能不貪財,眼皮太淺的,一輩子也成不了大器,你說有道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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