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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 priest 1717 字 5個月前






魏謙看了看他,緩緩地把那一小疊人民幣拿了起來,塞進兜裏,輕薄的紙幣像一個鉛球一樣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胸口,趙老九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除了訂金,四爺還給你提成,贏一場,獎金之外,他給你翻倍的獎勵,到時候你就知道,千八百塊?嘿嘿,零花錢而已。”

趙老九給魏謙在拳場附近的酒店裏開了間新房,囑咐摩托車少年每天給他送飯,點什麽給買什麽,魏謙和摩托車少年打了招呼,先去賓館退了房,接走了魏之遠,把這累贅小崽安頓下來之後,就獨自一個人到了的拳場。

拳場確實是新的,角落裏還有工人在裝燈管。

台子周圍十分昏暗,不刺眼的燈光隻往台上打,省得拳手的精力被分散。而所謂的“台子”是中間用黃線圍出來的一塊區域,人們在旁邊走來走去,隻要不怕被誤傷,想離多近就離多近。

高一點、遠一點的地方是嘉賓座,嘉賓不少,但是沒有滿座,一個個打扮得挺像那麽回事。

拳場裏多數是男人,也有女人,有些是女拳手,基本上一個個膀大腰圓麵目猙獰,不說根本看不出來是女的,另一些則衣著曖昧,色如春花,多半是穿梭於嘉賓席的招待。

魏謙溜邊走進去,十分低調地找了個沒有燈光的地方,等著看開場。

當幾個賽場的燈光同時亮起來的時候,人群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口哨聲和大聲呼叫的臟話聲,魏謙眯了眯眼睛,往離他最近的一個賽台上望去。

隻見台中間站著兩個男人,都光著上身,其中一個是個足有一米九的壯漢,一身的腱子肉,他緩慢地活動著自己的脖子和四肢,好像故意要給對手造成壓力。

他的對手則正好麵衝魏謙的方向,這男人也不能說是小個子,不過比起對麵那五大三粗的壯漢,就顯得有些營養不良了,他胸口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像一條醜陋的大蜈蚣趴在他身上,燈光下,眼睛裏布滿血絲。

魏謙眼神不錯,離得不遠,他看見這個男人的眼角正神經質地不斷地抽搐著。

魏謙的肌肉本能地縮緊了一下,他覺得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莊家在賽台後麵擺了張桌子,美女們開始鼓動大家下注,壯漢和刀疤的賠率是一比二,很多人擠過去下注,魏謙讓了地方,往後退了一級台階。

這時,一個少年穿著件背心就衝了上去,手裏拿著一個大鈴鐺,咣當咣當地亂震一通,代表開場了。

這裏沒有專業的裁判,所有人都是裁判,上了賽台的,沒有規則,生死不論,一方站著另一方躺下為止。

魏謙的注意力還沒從那位穿著大褲衩大背心的少年身上拉回來,壯漢一記左勾拳就衝著對手的臉砸下去了,他帶了拳擊手套,顯得拳頭大如籃球,刀疤男猝不及防,被他打得臉偏到了一邊,頓時鼻血橫流,魏謙懷疑他鼻梁骨都被打歪了。

身後人聲鼎沸,震得他耳朵生疼。

頭上突然遭到重擊容易腦震蕩,被啤酒瓶子砸過的人都知道那種感覺,砸得重了,當場就能懵了,誰知那刀疤男人的腦殼好像是鐵皮做的,竟然渾不在意,他甚至連鼻血也不擦,猛地撲了上去,赤手空拳地把壯漢兩條常人大腿粗的胳膊架住,炮彈似的發射到了壯漢被迫張開的懷裏,胳膊肘一橫,結結實實地捅在壯漢的心窩。

那壯漢五臟六腑都遭到了重創,往後接連退了三四步,腳步立刻顯得虛浮,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刀疤男一聲怪叫,飛起一腳補了上去,直接把壯漢給踹得仰麵倒地。

魏謙和所有人一起伸長了脖子去看,按理一方倒地,應該有裁判數秒,可是現場沒有裁判,也沒有人阻擋,刀疤男人乘勝追擊地壓了上去,像個瘋狂的鼴鼠一樣雜亂無章地往壯漢身上拳打腳踢,嘴裏“嗷嗷”亂叫,活像犯了病。

觀眾們都磕了藥似地亢奮了起來,有嚷嚷的、叫好的,不遠處也不知道誰打碎了酒杯,一股啤酒的味道飄來,混雜著汗臭與血腥味,魏謙情不自禁地靠了靠樓梯的扶手,他的手心上浸出粘膩的冷汗。

直到這時,被痛揍的壯漢發出哀聲求饒,雙手舉過頭頂,三四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才躥上賽台,把形如癲狂的刀疤男架了起來,將兩個人拉開。

方才敲鈴鐺的少年奔上來,舉起刀疤男人的一隻手,眾人高聲歡呼,賭贏的人一擁而上,找莊家領錢。

魏謙沒有在意誰輸誰贏,他緊緊地盯著贏了比賽的刀疤男人,隻見他一臉血汙,眼睛裏的紅血絲更明顯,眼珠不自然地高速轉動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表情茫然而呆愣。

他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少年領了下去。

退場的出口就在魏謙旁邊,魏謙一路看著那個刀疤男神色木然地像他走過來,然後就在快要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突然一頓,眼睛陡然睜大,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摔倒在地,那人先是抽搐,隨後是口吐白沫,到最後劇烈地掙紮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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