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但海娃卻幾乎執拗地看著黃致瀚,態度堅決道:“那不是一般的惡霸。
若是一般的惡霸,我們少東家不會讓我們冒險從海裡遊回來給你們報信。
為此,和我一同回來的同伴都丟了性命,請大人一定要給仙帝寫信,稟明此事,這事關著一船人的性命。”
黃致瀚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市舶司是江棠棠新增設的部門,對其十分看重,會經常過問市舶司的情況。
是以,市舶司配備的有江棠棠特殊馴養的信雕。
雕的體型比鴿子大,可以運送大量的公文。有時候隨著批複回來的公文外,還有藥材果子等來自仙帝陛下的獎賞。
市舶司特殊配備的信雕,江棠棠給的獎賞,都被黃致瀚認為是無上的榮耀。
這可是直達天聽啊!一般的官員,哪裡有這樣的權利?還有來自江棠棠的獎賞。
雖不是黃白之物,但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比黃白之物還要珍貴。
因為有一次他妻子難產,產婆和大夫都讓他準備棺材了,但他拿出仙帝陛下獎賞的人參,煎水給妻子喝了後,孩子居然順順當當的生下來了。
自此之後,他便懷疑仙帝陛下獎賞的這些東西,可能都是仙界之物。
他對此特權十分的看重。
他沉思了片刻後,吩咐下屬道:“快把桑覓叫過來。”
很快,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就抱著一塊特製的薄板走了過來,朝著黃致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黃致瀚示意不要拘泥於這些虛禮,吩咐道:“一會你仔細聽,將其容貌畫下來。”
說完,他便仔細問起了海娃,那要挾他們開船的惡霸模樣。
桑覓則展開手中的薄木板,拿著炭筆,就這麼畫了起來。
海娃當時就在甲板上,對其人的麵相十分清楚。於是便照著自己的回憶,描述起來。
而桑覓則根據海娃的描述,拿著畫筆,在紙上飛快畫了起來。
很快,一張栩栩如生的臉,就呈現在畫紙上。
她將畫立起來,問海娃道:“是這樣嗎?”
邊上看到畫像的人已經驚呆了,有人發出這也太像真的了的驚歎聲。
海娃看到畫像的時候,也是一驚。沒想到有人居然能憑著三言兩語,就將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畫下來。
他滿是驚歎地看了一會兒畫道:“要是鼻子稍微再高一點,眼睛再大一點,就更像了。”
桑覓將畫收回來,塗塗改改了一番後,再次遞給他看道:“現在呢?”
海娃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桑覓,你將這畫多畫幾張。”黃致瀚說著,立馬叫了人過來,開始按著畫像調查其行蹤。
桑覓畫藝高超,其人像還原度高,再加上江冥幽長得很有辨識性,很快,黃致瀚這兒就有了與他相關的消息。
不過誰也不知道這人姓什名誰,是乾什麼營生的,家裡有幾口人。調查到的都是什麼時候,在何處見過他之類的消息。
但就這些,倒也拚湊出一些信息。
綜合路人的說辭,可以看得出來,這人是今天早上才趕到港口的。除了打聽去大耀的船隻外,並沒有彆的動作。
黃致瀚派人去尋載他們前來的車夫,想問一些與之有關的消息,但卻被告知,載他們來的那車夫變成了傻子。
黃致瀚皺眉,看著那目光呆滯,但身上卻沒什麼外傷的車夫道:“他怎麼成傻子了?可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怎麼變成傻子的,卻誰也鬨不清楚。
而且這一調查才發現,除了那車夫外,港口有好幾個人都突然成了傻子。
這明顯不正常。
黃致瀚再不猶豫,將爾家商船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他調查的內容,詳細寫下來,附上畫像,全讓信雕給江棠棠送了過去。
這些送信的雕是江棠棠在空間裡馴養的,已經開了靈智。
它們會根據江棠棠和陸時晏身上的氣息來送信,所以即便兩人時常到處跑,但這並不影響兩人收公文,處理公務。
不過在兩人之間,信雕都會優先找江棠棠。
隻有江棠棠去了空間之中,找不到她時,它們才會去找陸時晏。這次也一樣,信雕帶著信,先飛到了江棠棠這裡。
而此刻,夢中的江棠棠已經殺紅了眼。
江氏的族長,江家的大伯,大棠哥,她的爹娘,往日都是她的親人,可今天,他們放光了她的血,燃燒了她的身體,還想讓她魂飛魄散。
而她不過是反抗,不肯乖乖地站著給她殺而已,她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錯一般。
憑什麼?
她身上靈氣暴漲,以靈氣幻化的長劍,被她武出了殘影。
“你個逆女,若沒有我們,哪裡有你?不過是在你身上放一點兒血而已,你鬨什麼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