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捂著身上的傷,跌倒在地,“你這是想要弑父殺母?”
江大伯一邊吃力地應對江棠棠手上的劍招,一邊嗬斥道:“你犯此大錯,就不怕遭天譴嗎?還不趕緊放下你手中的劍。”
江棠棠手中的招式越發淩厲,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冷,“我不是早用那一身血肉,還了你們的生養之恩嗎?如今的我,和你們沒有關係了吧!”
“好,好,好!好一個沒有關係!”江父連說了三個好字,說完對著族長,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族長,把族中的後輩叫來,布陣吧!”
江棠棠簡直被他這副樣子給逗笑了。好像他這般做,都是被她給逼的一般。
“為了私利,放我的血,焚我之軀,偏偏還要做出這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
江大伯痛斥道:“你個逆女,你懂什麼?這是為了江氏全族人的未來。你找回來的那點破爛東西,頂什麼用?若是靈脈再不恢複,江氏大族就要徹底從修仙界除名,淪落為凡人,以後再無仙緣。
而如今,隻要犧牲你一個人,就能恢複靈脈,換來江氏整個家族的機會。你怎麼這般自私自利,就想著你一個人,不為整個家族想一想。”
江大伯話音剛落下,那些她平日裡險些當成親哥親姐對待的堂兄妹也輪番表達起了自己的不滿。
“堂妹,你就沒有一點家族榮譽感嗎?你隻要忍一忍,犧牲一下,就能換來我們全族人的未來,你為什麼非要鬨呢?”
“可不是,我以前可是聽說,你最孝順最懂事了,有什麼天才地寶都尋回來給你爹娘。
要我說,你要是真孝順,就應該放下手中的劍,把靈氣還給我們江氏的靈脈,讓你爹娘也都有靈氣修煉。你忍心看到他們境界倒退,成為一個渾身惡臭的凡人嗎?”
“就是,這也太自私了。可見她平日說的對我們大家好都是裝的。”
……
聽著一聲高過一聲的指責,江棠棠隻感覺諷刺,他們先是指責她是邪魔,說她竊取了江氏的靈脈。
見打不過她,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說她自私自利,不為了族人犧牲。
不過是犧牲她一個人的性命而已!就能換得全族人的未來,她為何就這麼自私?
她手中的劍快如閃電,朝著他們襲去。
剛才還大義凜然地勸說她,應當從容赴死,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人,瞬間臉色慘白,尖叫道:“你瘋了!”
“不是你們說的,要犧牲小我,成全全族人嗎?我滿足你們!”江棠棠說完,手中的劍已經穿透了對方的心臟。
這人叫江欣,是他二伯的女兒,比她要大好幾歲。但因為天生不足,整個人都病怏怏的。
之前江棠棠每次從外曆練回來,都會給她帶一些適合她修煉的天才地寶,希望她身體都能好起來。
她每次都笑得很甜,笑挽著自己的胳膊,跟她道謝。
有了她給的天才地寶,她身體確實慢慢好起來了,甚至連境界都提升了不少。
她可能沒有想到,曾經對她那麼好的堂妹,此刻連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心臟。
江棠棠看著對方瞬間瞪大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扯下她腰間的乾坤袋。
這裡麵的東西,都是她曆經千辛,用她的血淚換來的。她作何要想不開,給這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
扯下乾坤袋後,她腳上用力,一腳將之踢到了自己的身軀旁。
燃燒她身軀的是九幽冥火,是這世上最烈的火。她剛把人踢過去,瞬間就被九幽冥火點燃。
江欣還沒死透,被九幽冥火燃燒的疼痛與恐懼,讓她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大伯,爹爹、三叔……救命!”
見無人來救自己,江欣又朝著江棠棠哭嚎:“棠妹,救我,我是你堂姐啊!”
“堂姐不是說,隻要犧牲小我,挽救江氏家族的靈脈,讓全族人都能修煉,是功德,是榮譽嗎?我現在把這個功德與榮譽送給堂姐,堂姐怎麼還不領情呢?”江棠棠一麵說話,一麵應對族中眾人的攻擊。
江欣雙目淬毒,怒嗬道:“你個賤人,你害我!”
對於江欣的咒罵,江棠棠心裡沒有一點波動。她手中的劍更快更狠,將一個個勸她為家族的未來犧牲小我的人,全都送到了江欣身邊。
慘叫聲,咒罵聲,嘶吼聲不絕於耳朵。
空氣中飄著血腥味,以及皮肉被燒焦的焦臭味。
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都被刺破了胸膛,被九幽冥火焚燒,江大伯心如刀絞,提劍朝著江棠棠刺去。
江大伯天賦不算差,這些年又有江棠棠從四處尋來的天才地寶供他修煉。在江氏家族之中,他境界算是比較高的。
除了他之外,家族之中,還有幾個境界不錯的,同時朝著江棠棠發起攻擊。
江棠棠一個肉身全毀,剛進階的魂體,再是厲害,麵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也感到吃力。
很快,她便受了傷。
但她越是受傷,身上的靈力越漲得凶猛。看著她通身凶漲的靈力,江大伯眼裡的嫉妒都要化成了實質。
江堂堂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嫉妒與瘋狂,隻恨自己以前眼瞎,每天的心思都在修煉和尋寶上,居然從沒發現他暗藏的野心。
看著她拿著自己尋來的兵器對付自己,江棠棠心中的恨意更甚,心中暗想,就算是魂飛魄散,她今兒也不能讓他們如意。
她渾身洶漲的靈力,以及那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便重傷了江大伯等人。
在幾人倒地不起的時候,江棠棠如先前那樣,一把扯下其腰間的乾坤袋,將人丟入了九幽冥火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