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時間線內,世界上許多不同的地方,正在發生著許許多多不同的事情。
……
比如Y國某個神秘的私人渡假海島上,數架飛機落在草坪上,一名不斷哭嚎的貴婦人和一名二十幾歲的瘸腿年輕人,被數名黑衣人推搡著壓進飛機中,兩人又驚又怕,苦苦求饒,然而一群黑衣人無動於衷。
很快,飛機起飛跨越大洋,朝著目的地前進。
……
而在華都市某醫院,一名傷情未愈,滿臉疤痕的男子騙過醫生護士,悄然離開醫院,來到一處橋洞附近,他掀開掩蓋的蘆葦草,露出裡麵僅能容下一人的山洞,男子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外麵的世界。
心中默默說道:司小姐,今生無法再相見,就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司……不,沈夫人,一定一定,要幸福。”
男子默默的祈禱完,然後毫不猶豫的鑽進洞中。
……
某著名生物製藥場中。
“上一批的實驗者,都產生了耐藥性,上頭交代再挑一批人過去,最少十個,要儘快。”
“前幾天剛拉走三十個,現在已經沒多少人了!”
“我不管,必須十個人,一個不能少,沒有人就再去招募,反正有的是願意為‘醫學’獻身的人。”
“我記得剩九個,怎麼多出來一個?咦?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你個混蛋,這幾天跑哪去了,讓我好找!”
“彆管我去哪,你需要十個人,我去。”
“你去?嗬嗬,看在你一直聽話的份上,我可告訴你,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沒關係,反正我這種人,死了也沒人會找的。”
“……好,這可是你自己送死,可彆怨我!”
很快,十名“試藥者”變成“試毒者”,被蒙上眼睛,堵住耳朵和嘴巴,像趕豬一般的被趕入貨車中,朝郊外某處無人區開去。
……
與此同時,白家。
“啊!不要!”白思月從午睡中驚醒,嬰兒般白皙細膩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美麗的雙眸中,儘是惶恐。
她剛剛又夢見阿邵了,他身上好多的血,看上去好可怕。
“小英,阿邵還沒回來嗎?”
“先生還沒回來,小姐,您彆擔心,先生走的時候說過的,這次會出去久一點,他那麼擔心你,我想他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已經兩天了。”白思月捧著胸口,委屈的說:“我這裡很不舒服,我想見阿邵,他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小姐不怕,我在這陪著您呢。”
“不,我就要阿邵,我現在就去找他!”
白思月赤著腳從家中跑出,小英嚇的緊緊跟隨。
她赤著腳跑到廣場上,看見廣場中央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有關月宮的新聞。
“月宮……”
她記得,阿邵和她說過,現在月宮是綺羅姐姐的。
上次她們見過麵,還有蔣冉姐姐。
“綺羅姐姐很厲害,她知道很多事情,一定能幫我找到阿邵!”
“小姐,你彆亂跑,先生回來看不到您,一定會生氣的!”
“我沒有亂跑,我是要救阿邵,我感覺得到,他有危險,他在等我救他!”
“小姐!”
……
華都市某高檔療養院。
沈千森憤怒的命令手下,狠狠的教訓著沈行。
這個廢物明明告訴他,已經派人將他的老婆兒子,送到了沈修夜絕對找不到的安全地方,可他剛剛接到消息,說海島被偷襲,他的老婆和兒子,全都被人帶走了!
“你這個廢物,我現在留你在身邊,還有什麼用處!”
幾名保鏢將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沈行拖了出去。
那個女人年老色衰,他早就厭倦不已,死就死了,沒什麼可惜,可兒子畢竟是他親生骨肉,還是要想法救回來的。
沈千森一雙猿眼轉了轉,心中打定主意。
“來人,把那個自作聰明的蠢貨,給我帶來。”
很快,一道渾身捆滿鎖鏈的高大身影,被人壓了進來。
男人渾身是傷,臉上的麵具早已掉落,露出被火燒過的可怕容顏,他拖著半條瘸腿,獨眼陰森的看著沈千森。
這個早就該死的老東西,又一回讓他死裡逃生了。
憎恨化作烈火燃燒,然而雙手被困,身上被注入了麻醉劑,讓他根本無法手刃仇人。
甚至,連能否活著走出這裡,都是未知。
沈千森陰戾的盯著他,這個男人,即便被他害的瘸了一條腿,站在那裡依舊氣勢磅礴,這些年,他和那個沈修夜一樣,視他為肉中釘,眼中刺,稍一鬆懈,就隨時可能被他們害死!
這次他親自來送死,本以為可以直接消滅這個隱患,不想海島那邊又生是非。
沈修夜這三個字,真是讓他一刻都不能安心啊。
沈千森目光陰森,咬牙道:“通知沈修夜,我要和他做一筆交易。”
隻是這筆交易,要怎麼做,全都要由他說了算!
——
等待花開的時間雖然顯得那樣漫長,但因為心中有了希望,所以司綺羅的心境少見的安寧,每日裡拿出十分的耐心,陪伴著孩子們。
沈修夜則利用這段時間,一邊製定計劃,一邊派人尋找被沈千森藏起來的真正的工廠。
這日,一家人難得在月宮相聚。
沈修琰也受邀,帶著蔣冉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