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回到陰家將自己所看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覺得他是墨家傳人。”陰陸問道。
“是的,老爺。”魯大誠懇說道。
陰陸思考了一會劉秀的言行,隻能說一些像墨者,但應該不是。
他的言語談吐有黃老順其自然之意,行為舉止卻在儒家禮教之中,商賈交換遵守其禮,有點法學味道。
“古怪!古怪!古怪!”
陰陸連歎三聲古怪,心中對劉秀更加好奇。
魯大看了一眼陰陸,思考良久,麵色糾結說道:“老爺,我想跟在劉先生後麵學本事。”
陰陸看了一眼魯大,他陰家對這些有手藝的匠人可不差,出去一個月將自己人給拐跑了。
陰陸笑了笑,真是厲害。
“你下去吧,明天隨我去泗水縣看一看那劉秀。”陰陸揮手說道。
水車建成了,按照劉秀的意思應該是就地建一個磨坊,可是那處農田不是劉秀的。
好在是熟人家的。
盧家,盧家在泗水亭那也算是大家族了,當他們一家來到泗水亭,後開荒種地,如今也有三十年了。
看過劉邦傳的都知道,劉邦有一個異性兄弟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叫盧綰。
但是盧家盧老太爺的這個兒子不叫盧綰,而叫盧館。
當初劉秀沒放心上,可是現在要建磨坊,那就要占他家的地。
可是人家一不缺錢,二不缺糧,要是不願意,這地還真的占不下來。
隻能走盧館這個二哥路線了。
“盧二哥,盧二哥。”劉秀叫住盧館,上前搭著肩膀說道,“二哥去哪裡?”
“泗水倉,找你大哥呀。”盧館笑著說道,“你小子今天不去釣魚。”
盧館和劉季一樣大,劉秀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親近。
雖然劉季此人有些渾,但是對劉秀這個小弟還是很不錯的,村裡沒有那家孩子敢欺負劉秀。
當然劉秀也不讓他們欺負就是。
“盧二哥哪裡的話,魚哪天不能釣,兄弟卻要每天都要見的。”
“你小子。”盧館笑著指了指劉秀,隨後說道,“走今天跟二哥去縣裡,帶你見見市麵。”
劉秀笑了笑,見世麵,你們所有人這輩子加起來,恐怕沒有自己一個人看得多。
“二哥說笑了,縣裡我又不是沒去過,沒啥有趣的。”劉秀笑著和盧館來到泗水倉。
劉季站門口看著一旁小山似的土堆陷入了沉思,這玩意到底咋搞。
這時,耳邊響起盧館的聲音。
“大哥,我和小秀來看你了。”
小弟,劉季轉頭看向盧館方向,問問他怎麼弄。
“小弟來了,你來正好我有問題問你這個小山堆似的土到底怎麼弄。”
“不是之前說好的,燒些土磚,給泗水倉擴倉,也建一個兄弟們聚會的地方。”
“可我算了,也用不了這些土呀。”
劉秀微微一頓,劉季這話到是給自己一個由頭。
劉秀沉思了一會。
以前劉秀和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雖然話語不多,劉季與盧館知道這個表情就是有主意了。
從去年開始劉秀開始種地,然後又是賣魚什麼的,弄得風風火火,與兄弟們相聚的時間少了。
但感情沒淡,不然能釣了魚送給自己家嗎?
至於為啥他們認為自己等人是地痞流氓,而劉秀沒有這些傳言。
一是他年歲小,跟著兄長玩正常,二是此人確實長得太有迷惑性了。
三自然是劉秀本人的演技高超,他們不問自己不說,那壞主意就不是自己的注意,是大家的。
“兄弟有啥說啥。”劉季說道。
劉秀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旁的樹枝在地上簡略的畫了畫。
“其實有一直有個打算,那就建一個水轉磨坊。”
隨後劉秀和劉季兩人說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