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劈腿在前,傷害我在後,我早就說過我們恩斷義絕,齊燁,你說你這會兒又擺出一副神情人設的樣子給誰看?”
齊燁試圖從她的眼裡找到對自己僅存的愛意,哪怕隻有零星少許也就夠了。
然而她的眼裡隻是一片大雪覆蓋,連他半絲影子也瞧不見,哪還有什麼愛。
他怎會知道,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質疑,辱罵,最後導致宮漓歌隻能去死,在這樣的前提下,再傻的人也該被漫天吞噬自己的海水給澆清醒了。
宮漓歌仍記得跳海那天,那本是齊燁和夏淺語的訂婚宴,她被夏淺語下藥,換上暴露的衣服丟到齊燁的床上,所有人都在罵她不知廉恥。
她跪在地上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夏家夫妻將她推開,頭撞到梳妝台上,她從鏡子中看到鮮血順著她那道醜陋如蜈蚣般的臉滑落下來。
齊燁摟著夏淺語,不管自己怎麼解釋他一個字也沒有信,那時她的左耳早就失去了聽覺,又被人打了幾巴掌,右耳轟隆隆的,大家罵她的話她聽得斷斷續續,隻能看到她們一張一合的嘴,還有齊燁眼底的厭惡,仿佛她是世上最肮臟的蛆蟲。
她哀莫大於心死,跳海自儘。
如果在那時,或者以前任意一次自己被夏淺語汙蔑的時候齊燁能站出來,哪怕隻有一次,她也能記他一輩子。
可惜沒有,一次都沒有。
閉上眼,她隻能看到齊燁那張厭惡自己的臉,還有一張自己落海後看到的俊顏,是容宴,不是他齊燁。
多年的愛就像是一個笑話,她想上輩子的自己落得那樣一個下場是活該的。
活該瞎了眼睛,愛上這樣一個人渣,還為了他出生入死。
當年能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她恨的不是齊燁,而是自己的愚蠢。
齊燁對上她眼底漫無邊際的冷寒,她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隻有鄙夷。
“不,不是這樣的,歌兒,我對你的心從來就沒變過。
”
齊燁到了今時今日,此時此地他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件事,也許他要永遠失去宮漓歌了。
宮漓歌的眼裡隻剩嘲弄:“你在夏淺語的身上也是這麼想的?”
再次被拖出來鞭屍的夏淺語:早知道她今天就不來了!
齊燁本不用這麼難堪,要是乾乾淨淨的斷對誰都好,他非要將宮漓歌當成傻子,覺得她還是那個自己勾勾手指就會樂顛顛跑來的蠢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的底線。
情麵她早就留了,隻可惜齊燁沒要,趙月還打著她手裡捏著的股份主意,既然都不要臉了,她何必替他們捂著。
齊燁又著急又難堪,偏偏還想要挽回,雖然他腦子已經亂了,也弄不清自己為什麼要挽回?
宮漓歌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一臉認真道:“你變不變心和我無關。
”
“你喜歡他?”齊燁指著景旌戟,情緒失控道:“他有什麼好?”
宮漓歌並沒有看景旌戟,手指撫著裙擺上的一顆鑽石,她想到了那人微涼的指尖,一想到他,心臟上也多了一抹甜,嘴角微微上揚:“他很好,好到我想將這顆心雙手奉上。
”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