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風霜雨雪仿佛都在這一句話落下之後消融,剩下的是春花燦漫,草長鶯飛的和諧景象。
蕭燃擦了擦汗水,要是宮漓歌回答得不好,第一個遭殃的人不是彆人,而是他!
掃了一眼那滿臉冷寒的男人冰冷嘴角溢出的那抹笑容,蕭燃開始懷疑,他家先生是這麼容易取悅的人嗎?
要知道他的風評向來是最難纏,最不願意讓人打交道的,他竟然被宮漓歌一句話給取悅了。
放在過去,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的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了。
希望那女人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敢負先生半分,自己第一個就不放過!
在場的人都以為她口中的他是指景旌戟,隻有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向來不多言不多語的男人吩咐了好幾遍,自己要保護好宮漓歌,不讓她受半分欺負,他當時就覺得變態極了,要知道,說話的人是容宴,鋼鐵般不懂情愛的人突然說這樣的話,景旌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而現在那種感覺又來了,宮漓歌的隔空示愛讓他想要一腳踹翻這盆狗糧,老子不吃!秀恩愛麻煩你們回家關上門來秀好嗎?
宮漓歌臉上的表情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她沒有說謊,她的心裡真的有一個人,隻不過不是齊燁。
齊燁的這句話就是自討沒趣,將他所有的幻想都摧毀得絲毫不剩。
還是趙月打破了此刻的尷尬氣氛,“景少出價兩億,要是沒有人再加,那兩億就是最高價了。
”
之前那些公子哥誰還敢叫價,那不是擺明了和景家為敵?
最終價格以兩個億成交,景旌戟當場就寫了一張兩億的支票。
一些女人看著他修長的五指哀歎:“有錢真是能任性。
”
“真是羨慕宮漓歌,被渣男劈腿後能遇上這樣一位英俊的白馬王子替她遮風擋雨。
”
“那可不是麼,這樣的待遇,我們做夢都夢不到。
”
齊燁像是受到了巨大打擊,又或是被人嘲笑無法忍受,在聽完宮漓歌這句話後就麵如死灰的離開了大廳。
為了掩蓋剛剛齊燁難堪的一幕,趙月將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第二次的競拍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畫所吸引,自然就沒有人在意齊燁的離開。
雖然齊燁和宮漓歌幾人的八卦好看,但和接下來就要登場的張叢陽大作相比,大家還是更好奇後者。
景旌戟移到宮漓歌身側,“隔空表白,我敢打賭,這會兒某個悶騷男在偷著笑。
”
表白兩個字讓宮漓歌欻然紅了臉,當時齊燁那麼說了,她壓根就沒有多想,現在仔細回味才發現那就是表白。
“先生……他能聽到?”宮漓歌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彆看他是個瞎子,他的眼睛可敞亮著呢,隻要他想要知道的沒什麼他不知道。
”
宮漓歌更覺得不好意思,嘟囔了一聲:“早知道不說了。
”
“你彆不說,雖然我吃狗糧吃得有點撐,但某個腹黑男平時也沒什麼樂子,你能讓他開心也不容易。
”
宮漓歌上輩子就知道他們關係不錯,此刻聽景旌戟的口吻她才知道,兩人何止是關係不錯,一定是很鐵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