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汛早就得了電話趕來,當他看到宮漓歌身上的那些鞭子傷痕,仍有些吃驚。
“是誰傷了她?”
蕭燃知道容宴已經快要暴走,趕緊岔開話題,“譚哥,你先看看漓歌小姐的傷。
”
譚汛檢查了一番,“還好,沒有傷及要害,重要的是清洗和處理她的傷口,為防止那些蛇類身上的細菌感染,需要給小漓全身做一個消毒,我不太方便,要不讓……”
“我來。
”
白霧彌漫的浴缸中,容宴提前灑了消毒藥劑,宮漓歌的身體就在懷中。
哪怕上一次她在藥物的控製下投懷送抱,那時候兩人也隔著一層衣服。
今天他的眼睛已經恢複。
心中默念了一聲抱歉,顫抖的指尖緩緩解開了她襯衣的紐扣……
容宴活到這麼大,從未給人清洗過身體,宮漓歌是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了。
冰肌玉骨浸泡在水中,容宴的注意力隻在那些傷口上。
她的肌膚雪白,哪怕是多一個紅點都會特彆顯眼,更不要說多了這麼多皮開肉綻的傷痕。
容宴耐心處理每一處的傷口,每塗抹一下藥膏他的神情就會冷上一分,恨不得將傷害她的人剝皮抽筋。
塗抹完藥膏,他才給宮漓歌換上舒適的睡袍,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宮漓歌一直睡得不踏實,即便是在夢中也是囈語不斷,瘋狂的呼救。
容宴緊緊拽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阿漓,我在,彆怕……”
“容宴,救救我!我怕,我好怕……嗚嗚……”
容宴本能的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掌心托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細語:“不怕不怕,我在,我會一直陪著阿漓。
”
金家上下剛剛喘了口氣,以為頭上懸著的刀被人收走,還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一座大山轟隆一聲直接從天上降落,狠狠砸下來,將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金家砸得支離破碎。
原本隻是連鎖超市倒閉,誰知就一個上午的功夫,金家被人舉報公司涉嫌大金額偷稅漏稅,做假賬,高層為了賺錢毫無底線揭秘等一係列災難。
與其同時其它附屬產業關門的關門,倒閉的倒閉。
上一次是傷了元氣,那麼這一次就是置人於死地!
雪球接連不斷滾來,直到將金家壓死為止。
金勉一個大男人,又哭到了金玉顏麵前。
“顏姐,為什麼會這樣?昨晚不是接到消息放過我們金家了,又怎麼會突然這樣?”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金玉顏也措手不及,她臉上維持著淡定,“你先彆著急,我去問問他。
”
景旌戟對這一切並不清楚,畢竟容宴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突然出爾反爾,一定有問題。
景旌戟第一時間趕到容宴的彆墅,連容宴的影子都沒看見。
“蕭燃,你倒是說句話,為什麼要出爾反爾?昨天宴哥才答應我,哪知道這一晚上就變卦了。
”
“景爺,我勸你還是不要沾染這件事,免得傷了兄弟情。
”
“究竟出了什麼事?”
容小五咬著半截甘蔗進來,“怎麼回事?還不是金家做的好事。
”
“金家我已經囑咐過,他們能做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