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爻目送章小魚進了房間再沒有出來,懷著濃濃的負罪感回來。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因為五爺的惡趣味便失去了女生最重要的東西,隻希望景旌戟將來能對她好一點,這樣自己的負罪感也能減少一點。
剛到停車場,他便看到抱著宮漓歌的容綏,謝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從酒店到地下車庫,他沒有將宮漓歌轉交給彆人,竟然一直是自己抱著?
不,這不是宮漓歌沉不沉的問題,而是他家主子這是轉了什麼性?
謝爻快步追了上去,隻見容綏將少女抱在懷中,連上車了也沒鬆手。
他替兩人關上門,裡麵傳來容綏淡淡的聲音:“你坐下一輛。
”
謝爻:???
他這是被五爺給拋棄了?
可五爺從來就不是見色忘義的人啊。
不懂,他一點都搞不懂。
彆說是他,就連司機也都是第一次見五爺抱著個女孩兒上車,沒等他多看,後座便降下隔板,擋去了他所有的視線。
司機生怕自己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立即按下播放鍵,車子裡響起浪漫的情歌。
容綏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雙眼緊閉,輕顫的睫毛顯示她睡得並不安穩,仿佛在做一個噩夢。
男人陰柔的眉宇間隴上疑惑,她吃了三塊糕點,給那小姑娘下的藥劑本就不重,況且宮漓歌還沒有吃完,怎麼會暈倒?
……
夜風吹拂著主臥的紗簾,大床上躺著身穿銀色長禮服的少女,像是蝦米一樣蜷著身體,大片的黑色發絲垂落下來,落在冰冷的麵具上。
宮漓歌口中發出如同小獸般難受的嗚咽聲。
容綏緩緩俯身,伸手想要摘下那張礙事的麵具,修長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銀色麵具,一隻小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彆碰我!”宮漓歌咬著牙從嘴裡泄出威脅聲。
緊閉雙眼的少女睜開了眼睛,黑色羽睫下一雙漆黑清冷的眼睛迸發出攝人的寒光。
已經被下過一次藥的宮漓歌心知肚明,她又被人下了藥,渾身燥熱不堪,身體呈疲軟之狀。
她本以為是竇閉之類的人對她下此毒手,睜開眼,卻對上一雙狹長上挑的眼睛,眼下一顆淚痣十分明顯。
看到那顆淚痣,宮漓歌皺了皺眉,她隱約在哪見過。
這張漂亮又精致的臉分明就是陌生的,一個並不相識的人給她下了藥?
“你是誰?”宮漓歌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冷冷問道,手肘費力的撐著身體起身,和俯身的男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容綏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全身緊繃的宮漓歌。
“不如你猜猜?”容綏見宮漓歌如同小兔子般可愛,惡趣味出現,雙膝跪在床上,如同猛獸靠近宮漓歌。
這種狀況,饒是活了兩輩子的宮漓歌心裡也在打著退堂鼓,一睜眼就在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這並不是好事。
這男人容貌頗為英俊,相貌陰柔卻不顯女氣,紫色襯衣襯得他高貴又神秘。
容綏已經靠近了宮漓歌,單手撐在床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輕道:“給你三次機會,猜錯了可是有懲罰的。
”
宮漓歌看到那隻腕骨清晰的手上戴著一串木珠,應該是隨身攜帶了多年,每顆珠子被磨得光滑潤亮。
他就是那個在晚宴時一直注視自己的男人!原來並不是幻覺。
身體本就灼熱,男人還離她這麼近讓宮漓歌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