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綏的視線落在少女手中捧著的沒畫完的漫畫上,畫中的白衣少年紫色雙瞳鮮明奪目,他目光溫柔看著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小姑娘,兩人伸出手似乎是要拉鉤鉤。
紫瞳,宴哥哥。
難道是他?
容綏臉色陰沉轉身離開,找到了給宮漓歌檢查的醫生。
“五爺,您說要讓她徹底忘記過去的記憶?”
“辦不到嗎?”容綏慵懶的看著醫生,神情不善。
“也不是辦不到,我這裡剛得到了一種藥物,是沒有通過審批的,就是因為會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醫生為難道:“因人而異,或許會導致她的記憶有所偏差,也有可能會出現其它副作用,其實小姐目前已經失憶了,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那你能保證她不會有想起來的那一天?”
“這……恐怕是不能保證的,小姐失憶的原因是腦部受到撞擊,或許腦部的淤血散了在某個時間段就會恢複記憶。”
容綏冷眼睥睨著他,“所以我要萬無一失。”
“吃了這種藥物當然比她本身恢複要穩一點,但沒有任何藥物能絕對保證她永遠都不記起來,我隻能說藥物可以讓她忘記的時間更久一點,難保她將來受到什麼刺激不會再記起來。”
“用吧。”
“是,五爺,我這就去準備。”
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進來,歐式大床上的人安然沉睡著,她像是在做一個美夢,嘴角輕輕的翹起。
宮漓歌仿佛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猛地從夢中驚醒。
隻見床麵前站著一人,下一秒自己手臂一疼,她錯愣的看著身邊的人,“五爺?”
容綏用近乎愛憐的眼神看著她,“乖,很快就好了。”
“你……對我注射了什麼?”宮漓歌隻覺得強烈的困意襲來,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容綏已經拔出了針頭,看著宮漓歌逐漸闔上的眼睛,“乖孩子,睡吧,醒了你就不會再記得任何人了。”
他的手指在宮漓歌的臉上撫過,“從今往後,你隻要記得我足矣。”
替少女蓋好被子,容綏緩步離開。
從小到大他中意的東西很少,但凡隻要被他看中,他就會不折手斷的拿到手。
容綏麵無表情的離開房間,傭人將宮漓歌這段時間所畫的所有畫都收集了起來。
“少爺,這都是小姐畫的畫。”
洋洋灑灑竟然有一大堆,雖有花鳥蟲魚,但更多都是同一個人,身穿白襯衣的人。
起初容綏還以為她畫的人是自己,現在才知道並不是,心裡掠過一抹酸氣,他冷哼一聲:“燒了。”
傭人有些奇怪,五爺看著很寵宮漓歌的樣子,怎麼會突然燒了她的心血呢?
“五爺,小姐為了畫這些花費了很多時間,她很珍惜自己的作品,上次有人不小心弄臟了她的畫她很生氣,她要是醒了知道你燒了她的畫一定很惱你的。”
容綏冷著眉眼,“她不會再記得這些垃圾了,不要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