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近的距離,就好像有朵煙花在腦子裡突然綻放開來。
繼而是溫熱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女人還維持著死之前的樣子緩緩滑落在地,一雙眼睛大得離譜,直勾勾的盯著宮漓歌。
“看見了沒有,人是這樣殺的。”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宮漓歌全身嚇得冰涼無比,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蛇僵硬在那。
死了!她真的死了!
自己隻是想要嚇嚇她的,沒打算真的開槍!
她的身體裡麵仿佛有人在尖叫,話到喉嚨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她見過死者,也見過那些無辜的人在死前瘋狂呐喊。
唯獨她從沒有和槍殺的人這麼近距離接觸。
血液是熱的,身體是冷的。
老師教過她的東西這一刻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周圍的人也看呆了,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
“老大,你剛剛殺了阿輕。”
阿輕?她是叫這個名字嗎?
宮漓歌低下頭,隻看到女人到死仍舊不可置信的眼。
x卻沒有理會眾人的困惑,甚至淡定的拿起一張抽紙仔細擦拭掉宮漓歌臉上的鮮血。
“你若不殺她,她殺的人就是你。”
x比宮漓歌更明白他們這夥人的冷血,尤其是阿輕,她一定不會讓宮漓歌活,自己要殺雞儆猴,她必須死!
“乖孩子,第一次是這樣的,多濺幾次血,多熟悉幾次就習慣了。”
宮漓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她是你的人。”
“現在不是了,乖孩子,再問你一遍,是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敢說話,都在猜測著老大怎麼了?為什麼要帶走這樣一個累贅?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沒等宮漓歌做出選擇,她的後頸已經被男人敲暈。
“你們把這處理乾淨。”x抱著宮漓歌揚長而去。
……
容宴掛斷了宮漓歌的電話,對麵的慕影早就笑得前俯後仰,甚至還學起了宮漓歌的語氣。
“我現在就想見到你嘛……嘖嘖,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性冷淡,這輩子沒可能喜歡上女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這男人嘛,一旦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百煉鋼也化成了繞指柔。”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繼續我們剛剛的話題,我要借用你的渠道尋找x和暗夜組織。”
對付他們這樣的旁門左道,慕影反而更適合。
“你這就是為難我了,x混了這麼多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就連你都查不出來的人,我能做什麼?”
“查不到真麵目也可以查到容身之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影的暗爪沒少滲透a市。
我不動你隻因為你和那幾個瘋狂的組織不同,而且我們有共同守護的東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拿了好處不辦事,你知道後果的。”
容宴半分沒有在宮漓歌麵前的柔情蜜意,取而代之的則是殺伐果斷。
“哎呀小哥哥,你這麼凶巴巴的可是要將小嬌妻嚇壞了,我隻說難,沒說不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