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殘存著魚腥味和血腥味,那慘不忍睹的畫麵宮漓歌隻看了一眼胃部翻湧。
她強忍著要吐出來的欲望,聽著蕭燃在一旁冷靜的彙報:“她的雙手是被很鋒利的利器切割開來,至於腿應該是被海裡的鯊魚咬斷,舌頭已經被人割了,說不出話來,還有最後一口氣。”
容宴並不關心米雪的傷勢,而是注視著宮漓歌那張蒼白的臉,尋常小女生看到這畫麵肯定會暈倒,她還能站在這就很不錯了。
“還好嗎?”
“嗯,我沒事,宴哥哥放心。”宮漓歌又咽了口唾沫,強行壓住翻騰的胃液。
再看容宴和蕭燃,他們的表情如常,可見是這樣的畫麵見多了。
“顯然是有人將她折磨得隻剩一口氣故意丟出來的,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不直接了斷,而是丟給我們來解決,對方是敵是友?”
這件事情裡麵有太多的謎團,昨晚有一夥人帶走了米雪,那人煞費苦心救走了米雪卻又將她折磨成這個樣子。
又或者在那夥人之外還有另外的勢力介入?
唯一知道真相的米雪已經無法開口,連四肢都沒了,更不可能告訴他們真相。
奄奄一息的米雪聽到有人的聲音,一睜眼就看到容宴和宮漓歌,尤其是宮漓歌的那張臉,她當即便瘋了!
像是一條蟲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拚了命想要朝著宮漓歌的方向爬來。
經過她這樣一折騰,身上的傷口繼續流血,隨著她的動作身後拖了一道猩紅的血痕。
“嗚嗚嗚!”
她雙眼通紅充滿著恨意看向宮漓歌,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現場堪比恐怖大片。
宮漓歌著實被她嚇得雙腿發軟,眼前一黑,容宴用手擋在了她的麵前,低低的聲音傳來:“彆看。”
沒辦法讓她一下子就接受這麼可怕的世界。
蕭燃直接將米雪拖開,宮漓歌撥開容宴的手,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但她也決定了要進入容宴的世界,再可怕的場景她都不該害怕。
將來如果有一天發生危險,身體發軟的自己隻會成為容宴的累贅。
“宴哥哥,我不怕,我隻是有些不適應而已,給我一點時間,我的仇我自己報。”
她朝著米雪一步步走去,“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狠毒的對我。”
“嗚嗚嗚!”米雪反應極為強烈,似乎在反駁著什麼。
宮漓歌卻是繞到容宴的後腰取下了一把手槍,“阿漓,你……”
意識到宮漓歌要做什麼,容宴開口阻止:“你不能這麼做。”
迄今為止她的手是乾淨的,哪怕是她拿著槍威脅彆人,但她並沒有傷害過一個人。
一旦手上染了鮮血,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容漓歌緩慢蹲下來,用槍對準了米雪的眉心,“我沒有做過值得將命抵給你的事,而那名護士也不該枉死,我不知道人命對你意味著什麼,在我這,人命就是一切,每個人都該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米雪早就想要一個痛快了,但她最不願的就是死在宮漓歌手裡。
她拚命的搖頭,眼神裡有恨、有不甘、有憤怒!
宮漓歌的眼裡並未半點落井下石,也無一絲憐憫,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米雪。
“你是我此生殺的第一個人,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米雪,到地獄去和那些無辜的人懺悔吧!”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