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費儘全力吐出的是一枚金燦燦的紐扣,她的四肢被毀,舌頭被割,這枚紐扣是她好不容易才保留下來的證據。
雖然這個結局不是她所想要的,哪怕對方是容宴,隻要能替她報仇就好。
做完這最後一個動作已用儘她全身力氣,她緩緩閉上雙眼,意識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枚紐扣滾落到容宴的腳邊,米雪用儘全力吐出來的紐扣,應該就是幕後之人的。
也就是說查到這枚紐扣是誰就抓到了那個人!
容宴彎腰撿起紐扣,金色的紐扣中間有著一個特殊的logo,這是一個高定款的牌子,用的人不多,隻要一查便知。
將紐扣交給蕭燃,隻用了不到十分鐘便篩選出了是誰。
“先生,都查到了,這是下個季度的款,目前全城隻有三人拿到了成衣,分彆是張均、蕭灑和容五爺。
我家那個傻弟弟斷然做不出這種事,至於張家那位也不太可能,唯一剩下的就隻有……五爺。”
這個名字容宴並不意外,他還記得在爆炸之後自己看到過容綏一眼,麵對昏迷的容豈他無動於衷,並沒有佇足,而是在尋找著誰?
一些前塵往事在容宴的心裡浮現,所有的片段串聯在一起,也就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也許在爆炸之後他苦苦尋找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宮漓歌。
宮漓歌雖然沒事,但通過蛛絲馬跡的線索判斷出這件事和米雪有關。
容綏對宮漓歌的感情不淺,他有做這種事的動機,更何況他的身份自己早就在懷疑了,恐怕他也同樣懷疑著自己。
如果是容綏的話……
“先生,你真的要約五爺見麵?如果我們所料不錯,那麼五爺就是你當年的對手,他極有可能和x是一夥的,也是心狠手辣的人!”
“也許在其它事情上我們是對手,但在阿漓這件事,我們可以達成共識,照我說去做。”
容綏剛睡著就被謝爻叫醒,“五爺,宴少爺來了。”
謝爻的眼睛裡有星星,他的偶像來了!容綏看他的眼裡則是殺氣騰騰。
“來得這麼快。”
按理來說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容宴是從什麼地方得知?
“或許宴少爺是為了其他事,五爺先不要緊張。”
“我緊張?”容綏冷笑一聲起身下床。
客廳中,容宴正襟危坐,麵前的茶杯熱氣升騰,逆光的男人,麵部輪廓看不出清楚。
“真是稀客,你居然會在這裡出現。”容綏慢條斯理的走出。
打從容宴出生,他就沒有像今天這麼心平氣和的和這位小叔叔說過話。
“我是為了阿漓而來。”容宴開門見山,“既然已經猜到了彼此的身份,那就沒必要再偽裝了。”
容綏在他對麵落座,身體慵懶,絲毫沒有被人拆穿身份的窘迫。
這兩人曾在數年前交過無數次手,那時誰也沒料到對方的身份,竟是一個屋簷下的叔侄。
“你想說什麼?”
謝爻已經提前打探好了,容宴此行隻帶了蕭燃一個人,並不是兵刃相見而來。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我都愛著同一個女人,我相信不管你我做什麼,首先是為了護著她。”
“這話不錯。”容綏仍舊是那樣懶散的模樣。
“拋開我們的恩怨不談,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身份一旦暴露,阿漓會麵對什麼,我相信你不會傷害她,但是彆人就未必了。”
容宴說出了一個很現實的點,“很多人包括你都想要我死,如果阿漓和我的關係被人得知,她會成為彆人攻擊我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