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光潔高昂的大理石地麵,宓寧摔下去,整個人疼的暈眩。
坐在車裡的人看見這一幕,心撕扯。
"二十分鐘。"
嗓音沉啞,帶著難以壓抑的迫切,沉亂。
坐在駕駛座的人聽見這聲音,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後座的人。
黑暗裡,後座的人看不清晰,但外麵的燈光照進來,在後座的人臉上劃過,如羅刹一般。
駕駛座上的人立刻收回視線,腳踩下油門。
瞬間,車疾馳出去。
宓寧強撐著站起來,她頭痛,頭暈,整個人頭重腳輕。
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手抓著雕花扶手,腳步淩亂的下樓,期間她幾次踉蹌,幾次差點摔倒,她都穩住了。
但跑出大門,下台階時,她還是一腳踩空,摔在了地上。
疼。
全身都疼。
可讓她更疼的是心。
她怎麼這麼沒用,走路都走不好。
明明就不長的路,她生生走了這麼久。
這樣的自己,她好討厭,好厭惡。
宓寧跑到外麵大門,看大門上的門牌,她眼裡終於有了亮光。
她立刻拿起手機,對電話裡的警察報這邊的地址,門牌號。
但她說完,手機裡沒有動靜。
宓寧看手機,這才發現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掛斷了。
宓寧趕緊重新打過去,眼睛看著門牌,不讓自己轉過視線。
很快,電話通,宓寧立刻出聲,把地址門牌都說了。
警察記下,又問她一些問題。
宓寧全部回答。
儘管她聲音不穩,但她意識很清楚。
"我這邊登記了,有消息後,我們會聯係你。"
警察掛了電話,宓寧還想問的,嘴唇剛張開,手機裡便傳來嘟嘟的忙音。
她放下手機,手捂住頭,整個人蹲下去。
警察登記了,那就會找,找到了她就有阿時的消息了。
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