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看向傅枕書染紅的指尖,絕望到麻木。
就在上午,她因為傷口長時間流血不止,獨自到醫院問診。
卻被告知患了絕症。
聽醫生說出這兩個字時,季海棠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舍不得傅枕書。
可傅枕書應該巴不得她死去吧。
季海棠含著淚自嘲一笑:“隻是來月事罷了。”
傅枕書看向季海棠的眼神更加嫌惡。
他站起身,抽出手帕擦淨指尖。
攬著玉媚走出臥室。
“這間屋子臟了,我們換一間。”
季海棠聽著,指尖顫抖著抓住桌沿。
本以為已經麻木了,可是麵對傅枕書的惡語相向,原來還是會疼。
翌日,午餐時間玉媚才和傅枕書從樓上下來。
季海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帥大人昨天真過分,人家腰都直不起來了,今天還怎麼去百樂門跳舞呢?”
玉媚肆無忌憚地窩在傅枕書懷中撒嬌。
傅枕書冷淡抬眼,看向季海棠:“無妨,讓少帥夫人替你演一場。”
季海棠心頭一緊:“我不去。”
傅枕書漫不經心地攬著玉媚的腰肢:“是麼,那季夫人這個月的醫藥費,就彆來少帥府要了。”
季海棠渾身顫動地望向傅枕書。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狠到這個地步。
季傅兩家是世交,他曾叫她姆媽一聲嬸嬸啊。
對上傅枕書涼薄的視線,季海棠默然垂眸:“我去,你彆動我姆媽……”
邊上,玉媚咯咯笑道:“那就麻煩少帥夫人了。”
……
十裡洋場,紙醉金迷。
今夜有頭牌玉媚的演出,百樂門人滿為患。
傅枕書摟著玉媚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