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卻開心不起來。
但他沒表現出來,每天都聽醫生和薑止的安排,積極配合治療。
日子久了,薑止和楚伯承就沒再提之前吵架的事情。
至於是忘了,還是默契不提,薑止覺得是後者。
她從沒有打消過離開的念頭,故而不想提。
而楚伯承,雖然隻字未提她是否會離開的事情,可是他的想法,都付諸行動當中。
比如,有時候薑止起夜去衛生間,她回來時,就能看到楚伯承在黑暗中,直勾勾盯著她。
她偶爾出去,後麵也會跟著至少四個人。
這些事情,薑止心裡都有數,她壓抑又無奈,卻沒有跟楚伯承攤牌。
不論是她,還是楚伯承,都用裝傻在維持著目前的平衡。
好在,楚伯承很配合治療,薑止省了不少心。
有些束縛她的事情,像楚伯承找人跟蹤她,或者不經過她同意看她的信,看在楚伯承還沒康複的份兒上,薑止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不代表薑止不在乎。
相反,薑止壓力很大。
她像是被套了一層厚厚的枷鎖,不論去哪,四麵八方都有盯著她的眼睛。
薑止很壓抑,隻能趁著楚伯承睡著的時候,獨自坐在小花園的長椅上排解。
事實上,薑止常去小花園這件事,楚伯承都知道。
他問胡副官,薑止都在小花園做什麼。
胡副官支支吾吾。
楚伯承蹙眉,有什麼話直說。
胡副官低聲道:大多數時候,薑小姐隻是自己一個人坐著發呆,有時候就...
他抬眸,小心翼翼看著楚伯承,咽了咽喉嚨道:有時候會哭。
楚伯承沉默著低下頭。
胡副官歎了口氣,少帥,我覺得薑小姐壓力太大了,她大部分時間給了你,你應該給她留一些獨處的時間。
其實胡副官想說的是,薑止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楚伯承的提線木偶。
然而,這句話太重,胡副官最終還是爛在肚子裡。
楚伯承捏緊拳頭,她出門我不是也沒說什麼
可是少帥,你讓一堆人跟著薑小姐。胡副官覺得楚伯承越來越偏執了。
這也沒有影響她什麼。
時間久了,薑小姐早晚會崩潰,她偶爾在長椅上哭,已經說明了問題,少帥,你彆把薑小姐逼得太緊。胡副官耐心勸著。
楚伯承悶聲不語,一副不聽勸的模樣。
胡副官又歎了口氣,掩門離開。
期間,薑止突然病倒了。
她發了高熱。
消瘦的小臉通紅灼燙。
楚伯承一大早發現薑止沒起床,發現了異樣。
他大喊著叫醫生。
醫生一股腦湧進來,病房一陣兵荒馬亂。
她怎麼樣楚伯承嚇得臉色微白。
醫生道:少帥放心,我給薑小姐掛了水,隻是受了涼。
楚伯承掌心貼著薑止的小臉,眼裡滿是擔憂。
另外,薑小姐過於勞累,又營養不良,等薑小姐康複,一定要多吃東西補一補。
醫生說完,楚伯承錯愕不已。
過於勞累,營養...不良。
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