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首身法(1 / 2)







因田旭之死,諸多弓箭手被鞭撻,以至數人受傷,故延遲一日行軍。

眾多弓箭手紛紛回到自家帳篷裏,躲避二月寒風,巡邏弓箭手則打起精神,不敢有絲毫怠慢,唯恐前車之鑒,就連軍中軍吏,亦是不再騷擾女眷,生怕自己是下一個田旭。

劉然走出帳篷,拖著傷勢緩慢走向屬於自己中隊的帳篷。

掀開帳篷,裏麵坐著八人,缺少了張平亮,其餘八人此刻坐在地上,梁護則皺著眉頭,在思索什麽,見劉然回來,眼裏閃過驚訝之色。

但隻見劉然獨自回來,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有些不快道:“唯有你一人?”

劉然點頭,而後走進帳篷,也不顧眾人神色,獨自坐在地上。

見劉然獨自回來,眾人眼裏帶著厭惡直直盯著他。

麵對幾人的眼光,劉然閉上眼睛,也不作解釋。

不多時,帳篷再度被掀開,赫然是張平亮,他此刻麵色猙獰,數次鞭打,令他渾身上下都在發疼。

看到劉然坐在帳內,神色一驚,而後雙眼不自覺的避開他,心中出現幾分害怕的情緒,一步一步的移動到帳內,特意坐在梁護身邊,隔了劉然一塊。

梁護見張平亮回來,鬆了一口氣,知曉自己是誤會了劉然,歉意的看了看他,劉然依舊平靜的坐著,沒有一絲動靜。

張平亮一躺下,就忍不住發出痛呼,二十多次鞭打,令他渾身上下都在發疼,尤其是躺在地上,胸前背後都在陣陣發疼。

劉然聞聲,睜開了眸子,見張平亮回來了,也鬆了一口氣,且不說若是張平亮出事,眾人會誤會,泥巴掉褲襠,有理說不清。

就算張平亮真出事,也會令他感到後悔。

梁護聽張平亮的痛呼,梁護看了一眼劉然,見他傷勢繁重,卻麵色不改,心中升起幾分傾佩。

二人回來,梁護心情好了幾分,開口問道:“你二人嫌疑洗清了?事情了結了?”

縱使二人剛回來便問這事不好,但梁護還是有幾分好奇,適才見二人被分開關押,還以為二人這回凶多吉少。

以至他這老卒,也有幾分傷感,雖相處時日不多,劉然的沉穩,張平亮的稚嫩,仍讓他頗有好感。

其餘七位弓箭手,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之前心中有所誤會,認為是劉然把罪名都推到張平亮身上,這才被放回來,而今二人都回來,不由有幾分震驚。

數日以來,鄭科言行舉止,他們早有了清晰的見解,那便是狠戾,行事多肆意妄為,不把人命當回事,如今二人卻能夠安然回歸,足以令他們感到震驚。

劉然平靜道:“我們是弓箭手,不僅僅隻是耕田,更是需要我等作戰賣命,鄭指揮使總是需要我們的地方。”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但卻覺得事情並不會那麽簡單,鄭科行事嚴酷,若是他們為嫌疑,恐怕早就身首異處,或被鞭打至死。

幾人見劉然一臉漠然,也未曾繼續問話,梁護搖頭歎氣,張平亮之前頗喜挨著劉然,而今卻挨著自己,知道二人已生隔閡,卻毫無辦法。

隻能說造化弄人,本關係良好的二人,卻如此,知曉自己這小隊,距分崩離析不遠。

十人默默的坐在帳篷內,沒有一人吭聲,他們在等待事情的後續。

約莫半個時辰,外麵似乎有動靜,梁護起身走出帳篷外打探。

約莫一盞茶功夫。

梁護便掀開帳篷走了進來,臉色極為複雜。

張平亮看見梁護的臉色,忍住了痛呼,甚至屏住了呼吸。

劉然默默起身,牽動了身上的鞭傷,隻是眉頭一皺,拿起水囊就遞給了梁護,梁護接過手,便往嘴裏灌。

一直等梁護停止,劉然才道:“發生了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