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演武開始(1 / 2)







嘩啦嘩啦,整齊的步伐,從遠至近。

身穿紙甲的劉然,正裝素裹,帶著一支隊伍,緩緩登頂,在場的鄭科與許濤,見登頂第一人竟是劉然,也不免露出驚詫神色。

從微末崛起的二人,比誰都清楚這底層軍伍的規則,便是優勝淘汰,軍伍之人大多刀口舔血,更加重名,而往常這登頂便是一道試煉,需在各隊中競爭一番,才可登頂。

然而他們誰都想不到,此番登頂第一隊,竟是劉然。

距離敲鼓聲,也不足一炷香,竟如此快便分出了,望著劉然那毫無淩亂的痕跡,許濤不由有些吃味,昔日他便看中了這人,卻也未曾預料,短短數月,此人竟在軍中名聲鵲起,還成一名軍使。

鄭科也想不通,劉然很強他知曉,但此番可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整整五十人的隊伍,想要五十人退卻,可不是易事,縱使想不通,鄭科的性格也絲毫不在意,在他眼裏隻要勝便可,發出了自得大笑聲音了。

“鄭科,你這麾下軍使劉然,可不簡單,假以時日或能取代你,”聽著鄭科得意笑聲,許濤不爽的說道。

鄭科望著劉然露出自得神色,聽許濤所言,嗤笑道:“許濤,你這廝有何醃臢心思,老子一眼就瞧出,老子十七從軍,如今三十八才登指揮使,就那小子過十五年再說。”

進入校場,劉然望著場中高坐的鄭科二人,在他們身側站著一排的都頭,他拱手道:“見過鄭指揮使,許指揮使。”

二人對劉然點了點頭,鄭科笑著誇讚一番,便讓其站在一旁等候,劉然尋一空地,與眾人齊齊站那。

隨著劉然先登頂,其餘人馬如王當、呂和等人的隊列也先後到來,各自尋好位置。

隊列之中,亦有與劉然一同招刺弓箭手的新卒,望著劉然的身影,不免五味雜陳,尤其是與劉然同鄉的幾人,更是如此。

昔日與劉然一同招刺,那手不俗的箭術,令他們大開眼界,那時就知此人非凡,但入伍未多久,便得罪都頭花鐵,他們雖無多大幸災樂禍,亦有人在惋惜,不過做出了同一行徑,便是疏遠,當做無這同鄉。

此後發生都頭被刺殺,劉然被鄭科鞭撻等事,讓他們更加對自己疏遠,乃是明智之舉。

然而如今,劉然非但沒有過的不如他們,還一躍成軍使,實在令他們心中頗為難受。

張介側眼瞧去,想要看見那道身影,卻士卒繁多,無法透過他們看見劉然。

他不由想著那一日,劉然在與康隨比試之前,那失態的大笑,心中更是難受,他一直認為自己比劉然稍強一些,也想過若是自己發達了,要多照顧自己這位小兄弟,但事實卻讓他也忍不住感慨,自己非但沒能照料,反倒是被照料的那一個。

隨著眾人到來,鎮戎軍弓箭手也絡繹不絕的到來,第一隊以康隨為主,他走在最前帶些趾氣高揚,概因身後所跟的士卒,乃是最為精銳的老卒。

這老卒走起來,看似懶散,但身上的凶悍氣息,根本無法掩飾,這些老卒強悍的姿態,令慶州軍軍使皆露出羨慕神色,誰都想自己擁有一批這樣的老卒,那絕對是戰場上的利器,也是最大的保障。

“許濤,你那鎮戎軍弓箭手,果然是好生了得,”鄭科朝撫須的許濤道,以他這等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人,也能感受到這隊伍的不凡。

對於鄭科的話,許濤笑了笑,這些老卒平日裏分散在十隊,這次被他匯集一隊,那氣勢可是比先前更加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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