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戰!(1 / 2)







嶄新箱子泛著濕木氣息,赫然是木匠完工未久。

眾多軍使齊齊上前,與他們相比,劉然看似稚嫩的臉龐,顯得如此獨特,以至於除卻王當等人,其餘軍使對他皆流露不滿之色。

對眾人的目光,劉然坦然自若,短短數月便跨越數年之功,與老卒精銳並肩,任誰都難以接受。

隨著辛興宗下令,眾人因心中忐忑,一時間難以踏出,康隨見眾人猶豫,冷哼一聲欲成抓鬮第一人,哪想被人捷足先登,仔細一瞧,竟是仇人劉然,頓時火冒三丈。

在眾目睽睽之下,劉然依舊麵無表情的走上前,見抓鬮木箱便一伸手,感受箱子內的淩亂木牌,隨意抓了一枚,就走到一旁。

”乾,九。”劉然低頭看了一眼,便站在一旁喊道。

康隨見此,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對著木箱就是一頓亂抓,抓住一枚,定眼一瞧,並非坤九,對劉然冷哼道:“算你這黑廝,走運。”

劉然看了看康隨,見他同樣身著紙甲,神色頗為自傲,顯然那幾十名老卒,給予他極大的自信,劉然微笑道:“五十貫。”

無任何譏諷,怒罵,卻比任何諷刺還要讓康隨怒不可遏,那五十貫的記憶瞬間浮上心頭,令他雙眼刹那間變得赤紅,那滔天怒火簡直要把他的理智狠狠摧毀。

“劉然!”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康隨哪經得起這番挑釁,咬牙切齒的就朝劉然猛然衝了過去。

恰在此時,一道怒吼遏製了康隨。

“康隨,你他娘的想反了天!”

許濤因憤怒而脖頸青筋畢露,而鄭科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場中突變。

見康隨及時醒悟,劉然撇了撇嘴,康隨那幾十名老卒,毫無疑問他也發怵,若是康隨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智,辛興宗豈能容他,這就能去一大敵,而今被許濤遏製,劉然也知曉此事不成。

醒悟的康隨怒目裂眥的看著劉然,他立即明白這是劉然的陰招,就與那日比射一般,就是要他發昏,不由暗中慶幸被許濤製止,因此對劉然仇恨更深。

“劉然!你這醃臢貨,我不會放過你的,”康隨那仇恨的嘶啞聲,就連同為鎮戎軍的林迪,也感到不寒而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被同為軍使的人惦記,林迪隻要想想就覺得寢食難安。

而劉然依舊臉色平靜,雙眼死死盯著康隨,這仇恨他早知難消,自入伍以來,踐踏他者不在少數,花鐵步步緊逼,他可讓自己當做未曾發生,然康隨與他以同袍充當人侯較量,他怎可遺忘。

今時他為軍使,既不可消,再添新仇又待如何。

辛興宗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間的仇恨,這令他頗感興趣,隨即大手一揮,添了一把火,擊鼓力士,大力敲起。

咚咚咚!

厚重鼓聲與牛角,響徹校場。

令眾人猶如身處戰場一般,熱血沸騰。

劉然與康隨四目相對,劍拔弩張之意,無絲毫掩飾。

辛興宗聽著鼓聲笑著道:“爾等繼續抓鬮。”

王當擔憂看了劉然一眼,快步上前抓鬮,“乾七。”

鎮戎軍林迪,也小跑上前抓鬮,低頭看了一眼木牌,有些愕然道:“坤.....九!”

場下鎮戎軍,霎時間山呼,昔日劉然射術贏了,那是在打所有鎮戎軍話弓箭手的臉,此刻他們雙目灼灼盯著劉然,山呼海嘯般大聲呐喊:“戰!戰!”

與此同時,慶州軍第八隊,張平亮等人也不甘示弱,為劉然呐喊助威道:“戰!戰!”

兩方爭鳴,讓整個校場在鼓聲號角中,熱烈似火,氣血沸騰!

“康隨,就讓老子代你教訓一番那不知死活的撮鳥!”見慶州弓箭手齊聲呐喊,林迪臉色一沉,軍伍最重資曆,他豈能讓一新卒,如此猖狂。

其餘鎮戎軍的軍使,也同樣視劉然如眼中釘,新卒如此猖狂,讓他們這等老卒顏麵何存,加以臉麵之爭,此事無任何退縮之說。

劉然撇了一眼,雖未說話,卻足以令鎮戎軍十名軍使,怒發衝冠,縱使同指揮的慶州弓箭手軍使,也覺劉然太過放肆,紛紛皺起眉頭,也想教訓一番這年輕的軍使,讓他知曉何為規矩。

鄭科撫掌大笑,“許濤,你說這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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