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 一份子(2 / 2)







劉然笑著道:“你莫看五十人的軍使威風,但軍使也需曆練,你若是驟然成為軍使,你可懂陣法?”

呼延通搖了搖頭。

劉然一笑,“你看,不如你就在我身邊,待到你會了軍陣,我那時我讓你成為都頭,可好?”

聽到劉然的話,呼延通笑了,“那劉都頭,你說話可要算數,我呼延通可記住。”

劉然點頭道:“我說話,自當算話,你且記住。”

呼延通聽後大喜,也不要求去和老卒來一場挑戰了。

見呼延通安靜,劉然鬆了一口氣,要是讓這尊凶神去打,這指揮使都得是他的,那這青山寨第玖指揮使也別要了。

隨著時間流逝,從早晨至午時,眾多新卒也被老卒打的徹底服氣。

但還是有一些天賦異稟的新卒,一路挑戰成功,此刻場中竟有人挑戰了梁護。

梁護望著眼前的羅橫,笑道:“你待怎比?”

羅橫呼出一口氣,道:“槍。”

梁護點了點頭,就在眾人麵前拿起一柄木槍,又丟給羅橫一柄木槍。

接過木槍的羅橫和梁護,一起走到場中,彼此互相打量一眼對方。

場中的新卒和老卒,也不由屏息觀看二人的戰鬥,對於老卒而言,梁護的強悍不用述說,在血戰那一夜就能夠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對於新卒,他們也就是聽說過梁護的名頭,卻沒能親眼目睹過,而今日羅橫的強悍,讓他們能夠親眼觀看到這名被人視為極強的老卒,究竟有多厲害。

羅橫也知道對方的厲害,但他絲毫不怵,能夠成為第一名挑戰軍使,就足夠他的名聲被眾人知曉,但若是能夠戰勝梁護就更好了。

場中的梁護,手持長槍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羅橫的移動,他知曉對方是要從移動中看到自己的破綻,不過梁護何其厲害,怎會被一名新卒看出破綻。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羅橫變得愈來愈緊張,他知曉若是一直移動下去,自己會因懼怕而不敢動手,隨後不再猶豫,怒喊一聲就衝了上去。

淩厲的長槍,狠狠朝梁護刺了過去。

梁護見勢不躲不避,在眾人眼中一扭身子一扭,而後刺出手中的長槍。

隨著長槍出現在羅橫的喉間,這場比試落下了帷幕。

羅橫感受槍尖抵在喉間,忍不住有些顫抖,若是梁護再往前一點,縱使是木槍也也會死亡,這是他第一次麵對死亡的壓迫,是那麽的無力,那麽的令人感到後怕。

著羅橫被嚇傻的樣子,梁護收回了木槍,走到對方麵前,一把攬住了羅橫的肩膀,笑著對其誇讚道:“乾的不錯。”

聽著梁護的話,羅橫呆呆的回答,他確實被嚇到了,但梁護的溫言,讓他又覺得沒有那麽的畏懼,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情緒,那便是憧憬,還有敬重。敬而不畏。

羅橫的變化,梁護看在眼裏,他情不自禁的看著劉然的身影,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帶來的,若非有他,自己是何種樣子,羅橫又會是如何呢,這個答案梁護心知肚明。

在眾人比試之後,劉然則拍著手對新卒的膽魄以示鼓勵,這挑戰不僅僅讓新卒之中,武藝高強的顯露而出,也讓老卒的威望有了更直觀的對比,毫無疑義是一次共贏的比試。

劉然朝新卒笑道:“你等對老卒可服?”

新卒齊聲道:“服。”

對於新卒而言,老卒的強悍看在眼中,但那種溫和的態度,讓他們更加受用,那並非蔑視,也不是侮辱,而是視為自己人的目光。讓他們不禁將自己劃為其中的一份子。

鄭科看著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他不明白劉然這般做,究竟有何用,隻是去除了失敗的代價,而這樣的行徑,在鄭科看來是極為軟弱的,隻會讓新卒蹬鼻子上眼,難以掌控。

劉然並不在乎鄭科的看法,他對著眾人宣布道:“從明日起,皆要背誦軍法,若是七日,無法背下十條軍法,弓箭手和軍吏同罪,鞭十,可有異議?”

若是在先前,新卒還會有些意見,但此刻的他們,隻有一顆奮發向上的心,隻想成為第玖指揮的一份子,不想為給自己聞言的上級丟臉。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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