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倒是來的很快。
魏淑芳睜不開眼睛,感覺到有人把她抬上擔架,伴隨著刺耳的鳴笛聲,她身邊坐著那個吵鬨的女人,一路到了醫院。
她被搬到床上運過來運過去。
拍好了ct,進了手術室。
直到被打好了麻藥。
等等!
為什麽麻藥對我沒有效果!
魏淑芳清晰的感覺到醫生的手術刀劃在她的皮肉上,有止血鉗掐在了她的血管上。
疼!不是一般的疼!
她想要尖叫,想要哭喊。
但是身體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裏,一點都不受控製。
唯有思緒,在腦子裏瘋狂的尖叫著。
這痛苦的折磨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她被推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手術室。
鬆了一口氣的魏淑芳沒有想到。
痛苦的還在後麵。
她被困在了文哥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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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芳聽得到外界的一切聲音,感覺得到餓和渴,但是她動不了,說不出話。
隻能被動的接受一切信息。
她在病床上一個姿勢躺久了,身體血液不循環,十分的難受,尤其腿部和背部。
這種時候,隻有在有人過來幫她按摩的時候才會緩解一些。
但是哪有人時時刻刻來幫她按摩。
她在重症監護室裏呆的幾天,都要崩潰了。
時不時的有人過來扒拉一下她的眼眶,刺眼的強光讓她十分的不舒服,還有貼在身上的那些儀器、紮在手臂上的留置針。
每一樣都像是一種酷刑一樣,令她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等她轉了病房,又開始了另一種折磨。
這裏倒是身邊總有人看護著,但是大家在她身邊吃飯喝水,交談哭泣。
“我想喝水!我想吃東西!”
魏淑芳瘋狂的呐喊著,但是大家都隻是各乾各的,誰也聽不到她的心聲。
更可氣的是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忍饑挨餓的睡過去,守在床邊的那個老頭子,總是隔一會兒就幫著他的兒子按摩肌肉。
就這樣,魏淑芳就被捏醒了。
連續十好幾天的沒吃沒喝,沒有睡眠,又每天聽著身邊人的哭哭啼啼。
魏淑芳覺得自己精神崩潰了。
所以當她聽到自己頭頂上的心電監護儀裏傳來“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