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有事情,她需要確定一下。
錢元寶大早上進門的時候,沒注意到牆角的香爐裏燃了一根細細的香。
也不怪他沒有發現,那香無色無味,連帶著燃燒起來,一點煙氣都沒有,錢元寶在外麵過了這些年,粗糙慣了。
再說了,他對自己的力量托大。
認為靳語南打不過他,也沒想著靳語南會算計他。
沒成想,這一下子,就著了道。
那香在兩個人說話之間,已經燒到了頭。
靳語南看了一眼牆角,然後說了一聲:“時辰到了。”
錢元寶沒有停下嘴裏的話,他聽見靳語南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有點發懵,說:“什麽時辰到了。”
此時正值清晨,有陽光從東方灑進小巷,映的裏裏外外都一片金黃,但是隨著靳語南往裏挪了兩步,卻突然好像有烏雲將日頭遮住。
由裏到外都暗了下來。
小店門口的走馬燈“啪”的一聲,自己點燃了起來。
燈罩上的圖案隨著輕輕轉動的韻律感在屋子裏放下一片挪動的陰影。
錢元寶潛意識裏意識到了要遭。
他有一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大聲喊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放心吧,小場麵。”
外麵起了風,突然緊緊關住的大門“砰”的一聲自己開了,門外有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那裏,他的整張臉都隱藏在兜帽下。
一聲不吭。
“臥槽!你怎麽把這個煞神給叫來了!?”錢元寶覺得自己可能要減壽十年,都是被這個女人給嚇得。
“放寬心吧。你仔細看看,他不是底下的那位。”
黑袍當然是各司其職的,奈何橋接引亡魂的那位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來的。
能被靳語南一根香就招來的,充其量就是個跑腿的小弟。
靳語南說:“這個是黑袍放在我跟他中間的聯絡人,能力深淺我不知道,是他自己分身所化,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我倒是不清楚要辦成我想要的事情到底有多困難,但是你總得給我演示一下,我拚了身家性命把骨釘摘了的話,有跟他們抗衡的能力嗎?”
錢元寶一大早上被悄無聲息的擺了一道,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投錢還要看回報呢。
靳語南也是為了穩妥起見,萬一聽他的把自己搞成一個四不像的癱瘓,那可真是賠大發了。
錢元寶看著裏在門口,跟黑袍有七八分相像的“跑腿小弟”,鬆了鬆拳腳,說:“那好吧,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讓你看看到底能得到多少實力。”
“不過,你這麽用他。”錢元寶指了指門口的那個黑影子,說:“下邊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