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說:“關於你外婆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時寧內心冷笑,神色溫柔,“彆抱歉了,像你這種沒有醫德的敗類,說這種話,怪惡心人的。”
蘇栩微愣。
她病情本來不重,藥物完全能壓製,但最近情緒起伏太大,整宿整宿的失眠。
對著時寧,她要很努力,才能控製情緒。
“時小姐,請你慎言,我不是有意的。”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不都是殺人凶手?”
蘇栩深呼吸,擠出一個笑,“好,你一定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
“你當然沒有辦法。”時寧身子後靠,往靳宴的方向看去,“因為無論怎樣,你都會坐牢,會一輩子困在汙泥裡。”
蘇栩心裡一咯噔。
她很怕,怕靳宴私下裡答應過時寧,要為她做些什麼。
可轉念一想,靳宴在她麵前,都隻說會找證據,應該不會為了時寧,造證據出來。
“你想告訴我,靳宴會用私權處置我,是嗎?”
時寧沒答。
蘇栩不屑,“看樣子,你真的很不了解他。”
時寧心中一痛。
是。
她或許真的沒了解過靳宴。
但不重要了,她現在不想了解他。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蘇栩視線往下,掃了一眼。
“不看看嗎?”時寧笑道。
蘇栩狐疑一陣,接了過來。
訂購單。
戒指……
她瞳孔震動。
時寧淡定開口:“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