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了,公司也不辦了,直接解散吧,大家把錢一分,回家生孩子玩吧。”陸峰隨口道。
“啊?”朱立東聽到這話以為接錯電話了,急忙問道:“是陸總吧?”
“是我啊,你要是接到一些這邊的電話,就按剛才的說,知道吧?”陸峰吩咐道。
“哦哦哦,知道!”朱立東雖然不知道這裡麵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些年下來他也早就習慣了。
一上午的時間黃友偉都在等著陸峰,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上午開了個會,中午吃過飯不僅不見人,連個電話都沒有。
“已經十二點半了,您要不要午休一下?”秘書走進辦公室問道。
“從昨天到現在,陸峰沒聯係過你嘛?”黃友偉問道。
秘書直搖頭,說道:“那天吃飯一聲不吭就走了,看那樣子是真生氣了。”
“生氣?他是個商人,商人的喜怒哀樂都是有目的的,更何況是陸峰這個人,我很了解他。”黃友偉嘴上說著了解,可心裡也犯嘀咕,按理說這時候陸峰應該找底下人來說情,還有可能直接去自己家,找自己老婆說說情,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睡一會兒,你下午派個人去聯係聯係他,探探底,彆說是我讓去的啊。”黃友偉吩咐道。
下午三點多,陸峰去街上閒逛,順便給自己買幾身衣服,酒店的電話沒人接,手機又沒信號,傍晚時分回到酒店,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那等著,見他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陸總,你去哪兒了?”
“我買點過年的衣服啊,你哪位?”陸峰打量著他。
“我是郵電集團的,您怎麼不跟省裡麵繼續談了?這可是個大項目啊。”男子急切道:“生意是談出來的嘛!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不談了,累了,沒意思!”陸峰連連擺手道:“我是出來做買賣的,不是出來受氣的,愛誰誰,兄弟,我這麼跟你說,這些年來,我遭了老罪了!我為了誰啊?為了秋的收獲?還是為了春回大雁歸啊?”
“您說的都是啥啊?”男子眉頭微皺。
“反正不打算乾了,我就算每天吃吃喝喝,這輩子錢也夠了,接下來該考慮理財,做一下家族信托,這輩子躺平了。”陸峰說完大包小包的哼著歌上樓了。
“你再談一談啊,再努力一下啊!”男子不甘心的追上去。
“不談!再談我是孫子,要不是兩天後的金融理財聚會,我早走了。”陸峰等電梯的功夫回過頭朝著男子道:“我今天出去消費才知道,錢得這麼花才爽,再見!”
說完上了電梯。
傍晚時分,黃友偉辦公桌前,秘書領著這個男子把倆人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黃友偉聽的直皺眉頭。
“他.....他怎麼能這樣呢?”黃友偉很是不敢置信道:“他可是一個奮發向上的大好青年啊。”
“感覺這個大好青年忽然找到了向下的快樂滑梯!”秘書在一旁道。
黃友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感覺事兒不太對,這可能是策略,陸峰真要是吃喝玩樂,那佳峰集團就徹底完了,國內半導體民營市場的那一點星星之火真沒了。
太可惜了!
“市裡麵這兩天有金融論壇?”黃友偉問道。
“聽說是幾家證券公司組織的,主要是投資海外股票,很多富豪參加,好像有那個史玉柱。”秘書回答道。
黃友偉還是不太信,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被打擊倒了?
“你給他公司打電話問問,給那幾個高層打,就說我問的。”黃友偉自覺在佳峰高層還是有點臉麵的,以前沒少打交道。
電話打過去,朱立東把話一說,秘書已經感覺這事兒鐵板釘釘了,朱立東在電話裡可是說準備今年全賣給施羅德集團,添加油醋說的很細節。
“這.......怎麼辦?”秘書懵了,這事兒可是省裡定下來的,搞不成了很難交代的。
黃友偉絲毫不慌,思量了片刻,嘀咕道:“組團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