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秘密(2 / 2)

月下傾 逐一 1894 字 6小時前






拿健康幼兒換血駐顏!

蠱惑人獻祭、人皮做燈籠、把玩頭骨、腿骨製座屏、屍發繡畫、做人彘、掛乾屍……

如果到現在還為慕雲嵇是否是真的祭長生而猶豫,那她真就是愚蠢到家了。

此前一直不願敲定他是最壞的那一個,是因為他所受的那些傷都是真真切切的。可聽了紀寒舟今日駭人見聞,整個祭雲宮的瘋狂行徑不恰恰與他的行事風格相吻合嗎?

那些曾為其遭遇所動容的畫麵一時成了天大的笑話。

現在想來,不難看出這所有一切都不過是對方早就謀劃好的一場遊戲罷了。

聽到紀寒舟因為害怕她冒險,才不願將這些令人壓抑的事說給她聽,緊閉著的眼睛突然酸脹不已,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平時給人感覺真有那樣衝動?

不足以信任?

應疏月心想或許是他們還不夠了解自己,也還沒有機會看到自己沉著的一麵罷!

其實她又怎會真的去做那奮不顧身的事,以前的她都不一定會做,何況現在有了他。

以前他的情話固然都動聽,卻怎麽也及不上長影剛才這一句“往無琊山跑了七八回卻找不到曾住過的小院,還把自己急瘋魔了”。

狗狐狸真的……觸動她太多!

此刻應疏月緊閉的眼眸裏飽含了一片汪洋,一些來自恩師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一些來自心愛之人不言的片片深情。

她從未想過去當救世主,對於那些被慕雲嵇殘害的無辜孩童百姓,她也隻能惋惜,將憤恨化作利刃,希望能有個合適的時機將它狠狠紮進那妖人胸膛。

“沉睡”的她呼吸變得急促,眉宇微微顫抖。

紀寒舟感受到了異樣,攥著她有些痙攣的手觀察她麵部反應,卻見其並未醒來。

隻當她是夢魘了。

握她的力道不禁緊了幾分。

長影歎息:“如今那瘋子大搖大擺的進京,馬上就恢複皇室身份,且身邊一個黨朋沒有,想對付他都無從下手。”

無法下手?紀寒舟嗤笑,就算現在不能對慕雲嵇怎麽樣,他耐得住性子,對方可不一定。

以前他藏的好不過是因為潛匿他國,又窩在深山老林。

如今惡鬼離巢想站陽光下了,就不怕他在眼皮子底下作祟。

“應然不是嗎?”紀寒舟說,“兩年多來我們的人盯他最多,他也一直裝得很乾淨,沒想到一個前朝質子就讓他如此狗腿。

嗬,已經敢做到如此猖狂了?也是膽識過人,佩服!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勾搭在一起,以後你也不用偷偷盯著。讓我們的人直接光明正大地盯。本官甚是好奇那瘋子在玩什麽遊戲!”

紀寒舟又將祭長生臥房裏那麵牆上繪有畫像的事講與長影聽,他驚得怔了半晌才說話,“他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他剛把一整個祭雲宮毀了,可用之人幾乎沒有還有如此狂妄想法!”

“何止狂妄,你把近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捋一遍看看。”

“近一年……”長影疑惑地瞄了眼紀寒舟,見他平靜深眸裏隱有幾分焦慮,那焦慮不似尋常。

那是一種看穿一場騙局後卻無法製裁對手的無可奈何。

長影離凳,在寬闊的臥房裏來回踱步,按紀寒舟的話靜靜思考。

有了紀寒舟這句話,應疏月也沒閒著,即使沒有他們兩人所知消息多,她按自己所經曆也猜出了事件蹊蹺。

想想她最初的目標不過是治一治應然和秦婉那對惡毒夫婦,沒想一個拿人錢財行凶的歹徒背後竟是個殘忍無度的邪門宗教,而這個宗教首腦又是個野心勃勃的狂徒。

看似毫無計劃,實則步步都在算計……

在應疏月看透的瞬間,長影忽然驚呼:“難怪一年前怎麽也查不到逆賊幫凶的痕跡,疏月妹子來了之後各種線索就慢慢浮出……敢情不是我們在找他,是他在等我們!”

紀寒舟道:“這個珩王有多少心機我猜不準,行事瘋狂毋庸置疑。他將我們引到祭雲宮,又讓我們救出墨如雪,還故意把他的野心透露出來,就怕無人知道其狼子野心。”

“打明牌啊!”長影一語道破。

“那就陪他玩吧。看他赤手空拳要如何贏!”紀寒舟哂笑。

人人都道他是“玉麵無常”,手段狠辣,總有不知死活的暗黨想做掉他這個肅政使而無果。他便也好賴著安穩了近三年,慕雲嵇這樣的刺頭可算第一次遇到,憂慮之餘,他還有點想同那瘋子過過招。

“盯緊應然和他那些附黨,一個慕雲嵇再厲害也得有人擁護才能成事。”

“是這個理。”長影摸摸頜下胡茬,思量著晃出了屋。

空蕩的臥寢一時靜謐無聲,看著床上還睡著的人,紀寒舟伸手入襟摸著那絲滑的料子,心頭莫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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