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生辰禮(1 / 2)

月下傾 逐一 1409 字 3小時前






應疏月哂笑,不在關於慕雲嵇的事情上糾結,有禦史台上上下下的人每日盯著天子王臣的言行舉動,她操不了這許多心。

珩王既已入京十餘日,憋壞使陰的人也該耐不住性了。

想到這裏,她感覺心在一點點下沉,手上動作不自覺停了。

看她愣神,紀寒舟沒急著問她心中想法,倒是她手中碗勺更引人聯想。

無琊山那時他連床都下不了,而這姑娘隻將一碗熬得焦糊的藥懟至跟前,還一副愛搭不理模樣,絕對有把病人照顧成死人的潛質。

現在他一點小毛病卻被無微不至慎之又慎照看著,怎麽想怎麽奇妙。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她,還是他改變了她?

後者無疑才是紀寒舟最歡喜的答案。如果是,他很幸運自己可以成為她的偏愛、溺愛。

坐了坐正,他抬手去握住應疏月拈瓷匙的手,自己喂起了自己。

一碗喝完,抬頭即對上她一雙漆黑眸子。

黑眸眨動兩下,她微微笑道:“不管他。今日你最大,你可有什麽想要的?我儘量滿足。”

紀寒舟朝她展開雙臂,眼神直勾勾。

應疏月眼角彎彎寵溺地往他麵前走近一步,遂一雙長臂緩緩摟住她細腰,臉貼靠在她胸前,“金玉珠寶我有,名家字畫也不缺,從前的人和事已無法挽回,往後的祈願又無定數。細細想來,唯有阿月才是則個目前所圖。”

綿綿笑意在應疏月眼底漾開,手中碗匙輕輕放回榻邊小幾上,撫他順滑墨發,像撫慰一頭落單的小獸。

依偎許久,應疏月伸手在領襟處摸索。

見此,紀寒舟怔目:“你想做什麽?這大白天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應疏月兩手解下頸間一物,戴到他脖子上,“瞎想什麽。赤玉養血,這定情之物更適合你貼身佩戴。”

鬆開環腰手臂,紀寒舟拿起脖頸前金絲纏繞的赤紅色玉玦,上麵金絲掐成的枝月圖案還是當時他挑燈三夜才完成的。

樛木伴月。

寓意還是兩人名字的結合。

“這玉乃是你我共有,阿月不會是想拿此物就將則個打發了吧?”紀寒舟說。

應疏月沒接話,按他靠回榻上,歪頭左瞧右瞧,讓他斜臥,曲肘支顳:“就這樣,好看。別動。”

將人姿勢擺弄好理齊衣衫,應疏月走至紀寒舟平時辦公矮案前盤腿席坐,鋪陳壓鎮好一張整紙,滴水研墨,執筆摹繪他閒懶模樣。

玄青銀線繡飛鶴祥雲交領長衫;墨發半挽半披;美人尖幾絲碎發;玄眉低垂;一雙狹長瑞鳳眼滿含煙波;鼻若聳峰;微莞薄唇似二月杏花,蒼白裏透出一絲淺粉。

淡笑暖融寒峰雪,辰眸儘處聚月華。

深深溫情自應疏月瞳底溢出,完全沉浸在對麵男子溫柔的美貌中。

“畫像就畫像嘛,竟還一聲不吭!”紀寒舟看她認真模樣,淺笑道,“隻是阿月的畫工則個還從未見識過,你可別將我的天生麗質畫醜了!”

話音剛落。

“哎呀!”應疏月驚呼一聲。

“怎麽了?”紀寒舟驚問。

應疏月麵帶惋惜:“不小心滴墨在你臉上,成媒婆子了。”

“……”紀寒舟無語。

應疏月無奈:“要不將就將就,也還是能看的。”

“不行。”

好好一副樣貌怎麽能將就,紀寒舟堅決不同意。扭了扭腰,活動兩圈脖頸,他乖乖擺好動作:“還是重新畫吧!”

“也好。”撤走案上的畫放暖和地板上,應疏月又鋪開一張紙,認真快速地勾勒線條,動作行雲流水,如寫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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