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微笑看著白露:等李爾雅死了,你我就能雙宿雙飛,做一對交頸鴛鴦。
不!白露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朱鈺:我要這個孩子,我不能沒有他,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這藥,我不喝。
世子,與其打掉我們的孩子,不如今天就動手,今天夜裡,就讓盧仚去死。
隻要盧仚死了!
白露雙眼充血,死死的盯著朱鈺:隻要盧仚死了!
朱鈺咬著牙,狠狠的盯著白露:白天盧仚剛抓人,晚上就死了,你以為,這事能瞞得過誰就算今晚上,我們把盧仚粉身碎骨,李爾雅也絕對不會被放出來!
你和李爾雅還沒同房,他被守宮監關押,你想要你的大肚皮的樣子,被天下人看到麼
朱鈺將小碗狠狠的往白露麵前一遞:喝!這是我父親的意思,也是你祖父,你父親,你的叔叔伯伯們一致的意思。
白家的清譽不能受損,朱氏的名望更不能有絲毫瑕疵!
喝下去!
朱鈺麵孔扭曲,嗬斥道: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白露咬著牙,拚命的搖頭。
眼前的朱鈺,再不複那連城玉璧一般的完美無瑕,此刻他的麵容扭曲,神態猙獰,就好像傳說中的惡鬼一般。
太陌生了!
白露好似第一次,真正的看清了朱鈺的真麵目。
朱鈺一把抓住了白露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一陣劇痛傳來,‘哢嚓’一聲,白露的下巴被硬生生擰得脫臼,他右手一送,一碗湯藥一滴不剩的灌進了白露的嘴裡。
隨手將小碗丟在地上,朱鈺雙手如風,在白露脖頸、胸口一陣拍打,白露根本來不及吐出藥液,帶著刺鼻香氣的藥液就好像一道流火滾了下去。
朱鈺抓住白露下巴,輕輕一送,將脫臼的下巴歸位,然後一指頭點在了白露的心口,白露渾身一陣酸麻,雙腿無力,整個人向地麵癱了下去。
朱鈺抱起了白露,將她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然後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又露出了他平日裡最慣有的那種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笑容。
為霜,你是一個聰穎乖巧的女子,你應該知道,沒有這個孩子,才是我們現在最好的應對方式,我們,不能有任何的風險,我們兩家的名聲,不能有任何瑕疵。
你放心,這個孩子沒有了,你還有我,隻要我在,你以後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
朱鈺極有魅力的微笑著,他親昵的捏了捏白露的鼻頭,幽幽道:稍後,會很痛,你忍一下。我等會讓你堂妹白霜上來,幫你擦拭身體。自家人,信得過些,那些丫鬟侍女,這種事情是不好交給她們的。
白露瞪大眼,直勾勾的盯著朱鈺。
她眼睛瞪得極大,極圓,大半個眼珠幾乎都凸了出來,黑眼珠旁邊,老大一圈白眼珠在燈光下,反射出白慘慘的幽光。
朱鈺被白露恐怖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就走:我去找白霜,你若是腹痛,就忍一下!
你忍著一些,對麵就是盧仚小狗的駐地,你若是弄出動靜來,被人聽到了……傳出去,對你白家的聲譽是不利的。
藥力漸漸發作。
恐怖的劇痛襲來,好像無數把小刀在腸胃中亂攪。
白露痛得渾身抽搐,渾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無法形容的劇痛讓她張開嘴想要嘶吼,但是朱鈺的手法,讓她無法動彈,更不能發出半點兒聲音。
劇痛一波波的襲來,逐漸有血水從白露體內流出,她身下的天藍色錦緞軟榻,被鮮血染了好大一片。
劇痛中,白露突然意識到,這藥過於霸道,她很可能痛死在這裡!
一聲銀鈴般曼妙的笑聲響起:嘻,女人啊,現在知道,那些男人都是多麼可恨的東西了罷
女人,做女人就挺好的,但是一旦招惹了男人,身死魂滅也就罷了,就怕牽連九族,最終死不瞑目嗬。
冷氣在房間內回旋,燈火忽明忽滅,一股可怕的邪力籠罩在了白露身上。
白露突然發出了淒厲的吼聲:你是誰
我是誰我隻是……一縷死不瞑目的幽魂……我隻是,追魂索命的厲鬼……我隻是……隻是……不得超生的罪人。
你,想要報複麼
報複那些虧負你,欺負你,淩辱你,踐踏你的……男人
白露的眼珠變成了一片血色。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