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目瞪口呆的看著盧仚。
盧仚身法太快,而身法恰恰是阿虎最大的弱點。
但是這大塊頭笨是笨了點,可是一點都不蠢,他看到盧仚不斷的揮劍揮刀,可是沒有一把兵器能夠抵擋那發簪絲毫,就在盧仚從他身前數丈外掠過時,盧仚剛剛舉起左手,他就將自己的降魔杵給丟了出去。
仚哥,接家夥!
降魔杵帶起一道狂飆砸了出去。
發簪發出淒厲淒絕的笑聲,它猛地一劃,擋在了降魔杵前。
盧仚放出的清淨禪光和降魔杵輕輕一碰,半透明的降魔杵上,一片片紅蓮紋路驟然亮起,噴出了足足有一寸厚的火焰。
火焰灼燒發簪,發簪發出淒厲的痛呼聲,漫天花影驟然崩潰,發簪的追擊驟然停下,它就好像撞上捕蠅紙的蒼蠅一樣,被黏在了降魔杵上動彈不得。
嘿,果然是好家夥!
盧仚一把借助了降魔杵,神魂靈光不斷加持,催動降魔杵發出了更強烈的火焰。
短短彈指間,發簪的體積就縮小了一圈,發出的哀嚎聲也削弱了許多。
白露還在狂笑,那懸浮在秀樓頂部的玉簫嘶聲長嘯,大片暗金色的光霞化為一道道粘稠的波紋當頭籠罩下來,霞光中,隱隱可見無數隻纖細秀美的手掌抓向了盧仚。
一雙血色的繡花鞋悄然無聲的出現在盧仚身後,繡花鞋內一縷青煙噴出,一條身穿紅裙的女子身影悄然從青煙中浮現,兩隻慘白的手掌上,十枚血色指甲生出一尺多長,悄然無聲的刺向盧仚身後要害。
我等著你呢!
盧仚一聲大吼,他左手降魔杵不動,右手掌心,太初歸墟瓶猛地跳了出來,盧仚握住歸墟瓶細細的瓶頸,將歸墟瓶當做錘子,反手就是一錘子砸在了繡花鞋內冒出來的女子頭頂。
‘嗡’!
歸墟瓶何等沉重。
盧仚剛剛得到歸墟瓶的時候,沒經過祭煉的瓶子壓垮了小樓,也差點壓垮了盧仚。
歸墟瓶的自重,起碼有數十萬斤上下。
盧仚傾儘全力一擊轟出,神魂靈光加持,在他手中輕若無物的歸墟瓶,轟出的力道又暴增了何止十倍
尤其是,歸墟瓶上一抹紫黑色仙光繚繞,一股浩瀚、磅礴、包容萬物卻又碾壓萬物的可怕氣息轟然爆發。
女子身影一聲慘嚎,半截身軀被砸成了一縷縷青煙噴濺。
兩隻繡花鞋內大片血水噴出,隨後光影一閃,兩隻繡花鞋發出淒厲的哭嚎聲,一前一後繞過盧仚,一頭撞在了被吸附在降魔杵上瘋狂灼燒的發簪上。
‘嘭’!
盧仚左手微微一震,繡花鞋硬生生將發簪從降魔杵上撞得飛起。
兩隻繡花費、一支發簪同時飛上高空,撞入了天空暗金色的光霞中,盧仚放出清淨禪光緊追其後,又被暗金色光霞擋了下來,兩者在離地十幾丈的空中瘋狂對撞,爆發出低沉的雷鳴般巨響。
玉簫輕輕劃動。
繡花鞋和發簪同時出現在它身旁。
‘嗤嗤’的笑聲緩緩響起:好凶狠的相公……哎,這一幕,似曾相識哦!
盧仚看著懸浮在樓頂的三件鬼祟,冷然道: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們……不知道是玉簫還是繡花鞋還是發簪的聲音飄忽不定的傳來:我們不是東西……我們,真不是東西!哈,哈,哈!
暗金色的光霞一收,隨後,白家的宅邸上空,大片金色祥雲伴隨著金紅色的祥光憑空而生,曼妙的仙音若有若無,從四麵八方傳來。
血色的透明花瓣從天空飄落,每一片花瓣都美到極致。
祥雲仙光中,一隊生得姿容絕美、衣衫單薄的天女手持琵琶、玉簫、腰鼓等樂器悄然浮現。她們唱著優美的曲子,扭動腰肢,在祥雲仙光中做天魔舞。
盧仚的神魂靈光劇烈的震蕩著。
他悶哼了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沒暈了過去。
這些天女出現的一瞬間,一波波海嘯般的邪力席卷而來,瘋狂的扭曲的念頭衝擊著他的靈魂,瞬間巨大的衝擊,差點沒直接擊垮了他。
小院裡,白長空等人更是不堪,天女一現,所有人同時目迷五色,一個個呆呆的看著那些天女,神魂瞬間被人控製。
白閬、白奚、白邛等白長空九個兒子,一個不少的,同時露出呆滯的笑容,七竅中不斷有血水流出,身體眼看著一點點的乾癟了下去。
白露的笑聲越發的歇斯底裡:哈哈,哈哈,死吧,死吧,一起死,你們……這般對我,你們都該死!
那一隊天女扭動著腰肢,慢慢的從空中落下,輕笑著向盧仚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