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煙眼尾都紅了。
她可沒忘了,裴晏危是個閹……
下一瞬,沈拂煙凝固了神色。
“裴晏危,你?”
她倒吸一口冷氣,還未反應過來,又被冰涼的指尖攥住雙手,摁在假山上。
“專心。”
裴晏危輕笑一聲,剩下的話,全都掩在了衣料摩挲與交織喘息間。
良久,沈拂煙終於捂著紅腫唇瓣脫離了“魔爪”。
看著氣息平穩,陷入昏迷的裴晏危,她心底閃過一絲慌張。
他在自己府中遇刺,還中了藥,會不會有事?
還有方才隔著衣衫感受到的炙熱,會是她想象的那個嗎……
沈拂煙想到出嫁前嬤嬤教過她的房中術,忍不住紅了臉。
“都督?沈小姐?”
這時,鐘公公沿著來時的路走來。
他不欲打擾都督與沈小姐見麵,隻是裴晏危的人馬突然回府,說是有刺客在內院,這才緊急趕過來。
“鐘公公!”沈拂煙抓住了稻草,連忙整理好衣物。
好在裴晏危雖然神誌不清,但並未用力搓揉她,發型和衣衫都是整齊的。
“都督在假山後,似是中了奸人的計。”
沈拂煙唯恐裴晏危得不到救治,不敢隱瞞。
“方才似中了藥,如今藥性過了,昏迷著。”
鐘公公趕緊帶人將裴晏危送回內室。
沈拂煙站在屋外,撫著微微上翹的嘴唇愣神。
今日這般,求人幫忙肯定是不行了,還白搭了自己的一張嘴……
她耳根微紅,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鐘公公出來了:“沈小姐,都督用了藥,還在歇息,今日恐怕不能見您了。”
他想起大夫說的。
裴晏危被下了猛藥,居然隻忍著對沈拂煙略微親熱,而沒占了她,已是離奇的克製了。
這般隱忍珍重……
他輕歎一聲,看向沈拂煙,從袖中掏出一盒藥。
“今日是都督府招待不周了,這是宮廷秘製的藥膏,沈小姐可在傷處擦些。”
“多謝鐘公公,”沈拂煙紅著臉,又問,“都督情況如何?無大礙吧?”
她問出口,又驚覺自己在打探錦衣衛之首的情況,連忙輕輕拍嘴:“是臣婦唐突了。”
鐘公公卻笑眯眯地擺手:“不礙事,都督身強體健、龍精猛虎,隻消睡一覺便好。”
他暗暗誇耀裴晏危身體好。
“沈小姐今日見都督是為?”見沈拂煙沉默,鐘公公又問,“若有急事,待都督醒後,咱家代您轉達。”
“不、不用了。”
沈拂煙怎麼能和旁人說起和離?左右得再找個時間來求裴晏危。
見天色不早,她匆匆告辭。
走到大門口時,她瞥見偏門迎進去一位紅衣女子,正是花魁繡姑娘。
“玉姑娘,您小心腳下。”門房操著一口方言。
沈拂煙聽了,雙頰潮紅如水般褪去,漫開一片慘白。
玉姑娘?
原來裴晏危情迷意亂時,叫的不是她……
待馬車走後,門房的兩人閒聊。
瘦門房:“最近不太平,繡玉姑娘來複命的次數多了。”
胖門房:“早讓你練練官話,回回都將繡雨姑娘喊成玉,我前些日子聽聞,都督心儀之人名中有玉,你還是快些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