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親自去。"
謝知非拿起屋簷下的傘,走出院子,輕輕推開了隔壁院子的門。
……
朱門吱呀一聲,晏三合皺眉。
這麼晚了,誰跑她院裡來
"是我,晏三合。"
那人在窗下說話,晏三合走過去,支起窗戶,先看到一頂黑色的油紙傘,傘一掀,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賣相是真的好。
"這麼晚了,三爺怎麼還不睡"
"你呢"他反問。
晏三合挪開目光,"在想一些事。"
"什麼事"
"鄭家的。"
謝知非嘴角彎起,但眼中一點笑意都沒有。
"案子就在那兒,早一天,晚一天,它都跑不掉。"
"怎麼三爺又不急了"
"急,但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彆以為你是鐵打的。"
謝知非看著她眼底的紅血絲。
"先好好休息兩天,兩天後我來找你,到時候一並把案卷帶來。"
兩天的時間,也足夠他打探到唐明月的生辰,再順便打探一下她這個人。
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那就僅僅是巧合而已,應該是他多想了。
半天的枯坐,晏三合已經平靜下來。
李不言和他都說得不錯。
案子就在那裡,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時,她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首先,她還要去一趟水月庵,見一個人,做一件事。
其次,還要見一見韓煦,求他幫忙從外圍打聽一下鄭家的事;
最後,她要再去那片廢墟看一看。
因為想事情,晏三合目光虛空著,雙唇緊閉,皮膚還是那麼蒼白,透著難得一見的柔弱。
沒有英氣;
沒有劍眉;
沒有美人尖。
謝知非用目光描摹著這張臉的同時,又在腦海裡仔細回憶著爹和娘的長相。
除了雨滴的聲音,天地間安靜極了,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個站在窗內,一個站在窗外。
各自想著心事。
晏三合回神,見男人盯著自己看,"三爺在看什麼"
話沒過腦子。
"看你。"
晏三合怎麼也沒料到,他會一記直拳打過來,"看我做什麼"
"在想……"
謝知非:"你長得像你娘多一些,還是你爹多一些。"
我也想知道。
晏三合不喜歡被彆人問起過往,"三爺是不是想太多了"
謝知非忽的一笑,"晏三合,這世上有幾對情人,像陸時和唐之未那樣"
"問這做什麼"
"總覺得不可思議,感覺像聽了一場戲,聽完後勁十足,怎麼也忘不掉。"
他聲音很低,被雨聲蓋過,聽上去有種淡淡的傷感。
這樣的謝知非,晏三合是招架不住的。
"人各有命,很多事情不能細想,細想心會涼,三爺還是出戲的好。"
"你呢,出戲了嗎"
謝知非把傘往上抬一點,似笑非笑,"深更半夜不睡覺,隻為一個鄭家嗎"
"是!"
晏三合啪嗒一聲,關上窗戶。
又來招惹她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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