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眯了眯眸子,你說什麼
楚伯寧咽了咽口水,挪動著腳步躲到薑止身後。
薑止沒好氣看了楚伯承一眼。
這幾日,楚伯承走火入魔一樣,在床上折騰得厲害。
薑止很疑惑。
明明她都把那本小書扔了,怎麼楚伯承還是...
她每晚都累得夠嗆。
每次讓楚伯承收斂一些,楚伯承都是嘴上應承,行動上卻不含糊。
故而這幾天薑止不給楚伯承好臉色看。
薑止牽著楚伯寧的手,瞪了楚伯承一眼。
兩人姐倆好,上了樓,都不搭理楚伯承。
楚伯承:......
傍晚,楚伯承回來,晚上他沒亂來,抱著薑止就睡下了。
薑止做了噩夢。
夢到李錦一出事。
她半夜哭醒了。
楚伯承撚亮燈,把薑止抱進懷裡,問她怎麼了。
薑止抽噎了一聲,我夢到錦一出事了。
又亂想了。楚伯承道,前幾日胡副官剛帶信回來,說一切平安,你是不是忘了
他拿帕子擦了擦薑止眼角的淚。
隨後從旁邊抽屜裡,將胡副官送來的信打開,遞給薑止看。
薑止看了好幾遍,心裡的慌亂才稍稍被撫平。
楚伯承雖然心裡泛酸,但也無可奈何。
兩年的陪伴,即便薑止對李錦一沒有男女之情,但李錦一在薑止心裡的位置卻是無可取代的。
他明白。
薑止抱著信,翻來覆去睡不著。
楚伯承起身站在床邊,示意薑止站過來。
薑止不解,做什麼
我背你。楚伯承回頭。
為什麼背我
想背。
薑止手裡攥著信,爬到楚伯承的背上。
楚伯承是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他背部很寬闊,讓人很有安全感。
薑止趴在他背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楚伯承輕輕晃著,直到薑止睡熟,他才慢慢把薑止放下。
從薑止手裡把信抽出來,仔細放回抽屜,楚伯承用力抱著她睡下。
翌日,薑止和楚伯寧去了學堂那邊。
葉成海按照約定,雇傭了一批工人搬來了一堆桌椅。
桌椅七成新,放在教室裡,滿滿當當。
至於之前的舊桌椅,則讓孩子們帶回了家。
楚伯寧挺高興。
葉成海遞給楚伯寧一隻盒子,這是家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伯寧小姐幫了很大的忙,這點兒心意,就當是葉家為這些孩子們上學出一份力吧。
楚伯寧疑惑接過。
箱子比她想象中的要沉很多。
打開一瞧,金燦燦的大黃魚整齊碼放著,險些閃瞎楚伯寧的眼睛。
楚伯寧無比心驚,這麼多
你不嫌少就好。葉成海笑的溫和。
薑止悄悄走到一側,把空間留給他們。
楚伯寧有些猶豫,是不是太多了。
雖然是給孩子們上學用的,可這也未免也太多了。
她拿在手裡都覺得燙手。
辦學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處處都需要用錢。葉成海道,再者這些孩子們都是免費來上學的,需要打點的地方就更多了。
楚伯寧想了想,錢我收下了,之後每一筆賬單我都會好好記下。
葉成海擺了擺手,伯寧小姐的人品我看在眼裡,否則我也不會把這筆錢給你,記賬就太見外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有空可以請我吃頓飯。葉成海很照顧楚伯寧的心情,我愛吃回春樓的草頭圈子。
他摻雜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在裡頭。
楚伯寧卻認真道:你後天有空嗎
愣了一下,葉成海彎唇,有空。
那我請你去回春樓吃飯。頓了頓,楚伯寧補充,薑止也來。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伯寧小姐,我還有公事要談,就先走了,後天見。
葉二公子慢走。
伯寧小姐,你這稱呼太生疏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子熹。
子熹楚伯寧下意識喊了一聲。
葉成海說:子是子女的子,熹是熹微的熹,這是我的字,在我成年之後父親給我起的,我朋友都這麼叫我。
那你也喊我伯寧吧。
葉成海點了點頭。
等葉成海離開,薑止湊過來說:他挺不錯。
楚伯寧呲牙笑,這要是讓阿哥聽見,你就遭殃了。
阿哥就是個大醋壇子。
薑止失笑,我是站在你的立場上評價的。
他人確實好,竟然舍得花這麼多錢幫這些孩子上學。楚伯寧感慨,這世上還是好人多。之前有一位大善人,為了幫咱們招生,不惜花大價錢給那些孩子貼補生活費用,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如今葉成海又來幫忙,感覺心裡暖洋洋的。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薑止挑眉。
楚伯寧搖了搖頭,我沒有這心思,對了,後天我請他吃飯,你也來,免得我和他單獨相處尷尬。
薑止答應了。
不成想,那天楚伯承剛好休息,他非要薑止在家裡陪他,所以薑止脫不開身。
故而楚伯寧隻能一個人赴約。